里面静静摆着一排金针,长短不一,粗细适宜,各有各的妙用。
如果仔细去看,可以发现金针表面圆润光滑,上面绣着一朵朵花。光是一根针,只怕就要半天时间去雕刻。
而锦盒里不下三十根。
“太后用心了。”
魏明赞叹道,只是他从太后如水一样的眸子里,哪里分辨不出这一缕缕花纹里,都映照着对方出奇的思念。
他眼前仿佛能看见那幅场景,是太后陈蕊儿独坐在慈宁宫的深殿里,用能力凝练如丝一般的小刀,一刀一刀镌刻。
直到每一根金针上都绽放出花蕊。
此时花纹,亦是思念。
“哀家想或者是武圣王嫌弃哀家老了,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因此哀家就盼望着,你能回来,再为哀家施针。”
她继续解释道,“这针哀家取了个名字,叫锦瑟无端。你曾说过,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哀家思的不是这华年,托的也不是那杜鹃,而是唯眼前一人。”
她的一句句话触动在魏明心里。
然后,太后往床上一躺,又翻身趴在被褥上,露出光洁滑嫩的后背。
“武圣王精通金针渡体功,也通晓你所说的‘针灸’之术,还请你用这锦瑟无端针,再为哀家调理一番身子。”
她带着期盼地说道。
未等魏明开口,她又补上一句,“哀家不怕痛,请尽管放心施为。”
魏明捏起锦盒里的一枚金针,这是直刺针,轻如鸿毛,笔直通透。
但他却像握着千斤重。
这是情深而重。
他看向等着针灸调理的太后,终究深呼吸一口气:“微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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