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胜有点尴尬:“父皇去得早,只剩你我相依为命。为兄撑着这偌大国家不容易,驱狼吞虎也是无奈之举。”
听着两人唠家常,陆文昭慢慢往后挪移,恨不得自己没生耳朵。
这要是听到一点不该听的话,自己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保不住。
姬媛巧笑道:“你也不用拿父皇母后出来压我。圣地有圣地的职责,不可能帮你打天下。皇兄死了这条心吧。”
姬胜的脸上露出失望之色。
但是那少女眉目一转,又说道:“你放心,我师尊骊珠剑仙已经前往晋国边境,那大景来的阉人必死无疑!”
她的话斩钉截铁,不容质疑。
姬胜终于露出笑容。
“那景国的少康帝年少识浅,不过是靠这卫国公撑着。只要他死了,那朕就可以挥师北上,倾覆景国社稷!”
他的眼里迸射出豪情。
随即,他目光一转,落在陆文昭身上,“上次梁王李治的传信还没有回复吧?去,答应他,朕愿联军北进!”
陆文昭目光一肃:“老臣遵命!”
武帝谋算千里,刻意压着梁王的信使不回,原来就是在等这一刻。
可是他的习惯就是未虑胜先虑败,心里不禁思量道:“青云剑宗的骊珠剑仙固然出手了,但若是她也败了呢?”
武帝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他端着茶杯,悠然起身,目视远方道:“这魏明真是一个妖孽。若是骊珠剑仙也败了,那圣地就容不下他了。”
陆文昭悚然而惊。
是啊,圣地怎么可能会容忍这么强大的存在滞留在俗世,动乱根基。
而且骊珠剑仙最好是死了,那青云剑宗必然派出至强者将其剿灭。
这才是武帝真正的计划吧!
姬媛皱了皱眉头,没有听懂两人的对话。但她听懂了那个假设,不禁不悦地出声说道:“师尊不可能败。”
武帝点了点头。
但愿如此。
……
濮城,灯火渐歇。
魏明自剑冢出发,故地重走,又是另一番情景。不认识他的高声阔谈,议论大景卫国公压服南晋武林的愤慨。
认识他的慌不迭地避让。
唯恐他杀人屠城。
“魔王”“人屠”之名已经成为他的代名词,南晋无不惊惧退避。
眼前的酒楼还是林景曜用他人的名义,才入住进来。魏明一心求武,不喜欢打理这些俗事,也就交给他安排。
“国公,澡水热了。”
宁青娥从内室走出来说道。
魏明点点头,跟着她进到里面,一个浴桶置于房间里面,热气腾腾。
“行了,你去吧。”
他吩咐一声,就准备宽衣。
但是谁知旧伤还没有好,他又没舍得加点,手上一动作,顿时扯动了腰身。曾经被切成碎片的疼痛感传来。
宁青娥见状,急忙扶住了他,糯声道:“国公,妾身伺候您沐浴吧。”
魏明的手不由一顿,看着美人在前,国色天香,还想再拒绝。
但是宁青娥趁他重伤在身,已经自然地脱去他的外袍,低声道:“国公,反正外界已经传言,您不及我一个弱女子。索性今夜就扶着墙,也算正了名。”
魏明瞪大了眼睛:“你……”
宁青娥伸手掩住了嘴巴,垂首道:“国公,小女子爱慕你已久,但已是残花败柳之身,江湖唾弃魔女之名。”
“唯有您不嫌不弃,如今国公重伤,还请国公允许妾身放肆一回。”
说着,她伺候魏明进了浴桶。
一夜无话。
只是次日,她从房中出来打饭的时候,脸色红润,难掩眼中的失落。
魏明终究是没让她得逞。
“能够伺候国公沐浴,搓灰把弄,助国公修炼自在天书一夜,已经是妾身的福气。慢慢来,何必奢求太多。”
宁青娥正了正心思。
越是尝过鱼水之欢,越是难以自禁,此时的她也只能压下心中意。
须臾,魏明神清气爽地出了门。
“大人,可以启程了。”
林景曜牵着马车走到酒楼前。
他眼神古怪地打量一眼魏明,心想昨夜明明见宁青娥那妮子进了房间,一夜才出来,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哦对了,国公是太监出身。
林景曜明悟过来,兴许不是不想有动静,而是不能。他不禁轻叹,国公也是可怜人啊,终究不是完整的。
“哪像我……嘿嘿。”
他心里生出优越感。
正在这时候,只听魏明说道:“林景曜,王弘业,你们追随了本公一路,也算有诚意。要么入巡夜司吧?”
林景曜全身一震,真是刚得意就遭到报应,这入巡夜司要净身吧?
“国公,我……我还是想拜您为师!或者,就做个普通奴仆就好!”
他急忙叫道。
但是王弘业一点头:“好!”
林景曜:“?”
你这家伙还真想做太监啊,上次不是因为走投无路才说着玩的?
魏明像是看穿了两人的心思,摇头笑道:“本公也不需要你们入宫服侍,就待在巡夜司暗部打打下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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