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配刀冲过去。
但是,一杆长枪轰隆射来,杨广踏空而至,喝道:“拓拔元雄!你的对手是我!今日既分胜负,也决生死!”
两人瞬间打在一起。
魏明一路冲杀到西越大军的后方,又反过身,从后向前冲杀。
“杨将军!你守边关十年,我有一位朋友号称大景诗圣。他在临行前写了首诗,本公现在就将它赠予你!”
说完,他在西越大军里来回纵横,双脚在地上犁出深深的沟壑。
一个个西越蛮军被撞成粉碎,军阵彻底散乱,再无一合之敌。
不一会儿,就有西越蛮兵惊慌失措地喊道:“恶魔!他是恶魔!他根本没有重伤!我们打不赢的!逃!逃吧!”
此时鲜血满地,西越大军被杀得心胆俱寒,立即有人向远处逃跑。
“混蛋!不许逃!听本将军令,但凡逃窜者,立斩不……”
这名将领还没说完,就被魏明一手搂住脖子拉下战马,身首分离。
“拓拔元雄,你败了!”
杨广蓦然一枪拍飞对方,枪身如同陀螺一样旋转,“哈哈,我明白了!练枪四十载,今日终于明悟通神境!”
说完,他枪尖一抖,竟然突破空间的限制,一下子出现在拓拔元雄的面前,“看好了,此神通……亦名破岳!”
拓拔元雄面露惊骇,扭头想要跑,却噗嗤一声,被破岳枪贯穿。
杨广挑起他的尸体,向天上一举,喝道:“拓拔元雄已死!尔等还不投降!镇西军听令,全军出击!!”
“喏!”
函绝关里轰然响应。
镇西军早已经看得手痒难耐,列成军阵,就向对面的残军冲去。
“杀——”
西越大军早已经胆寒,军阵又被魏明冲散,此刻就是兵败如山倒。
半个时辰过后,西越军已经丢盔弃甲,只有少部分逃了回去。
“杨将军,请移步一观。”魏明飞上半空,指向下方的战场。
杨广登天而立,瞬间被震住。
只见那战场上的沟壑连成一个个字,而这些字赫然连成一首诗。
他握枪的手直颤,朗声念道:“笑啖西蛮千斤血,壮志将酬十年月。函绝关上弈棋人,杀尽仇敌朝天阙。”
“哈哈哈!好诗!一抒我杨广心中畅快!十年志酬!杀尽仇寇!”
他将长枪一甩,其“嗡”地一声飞出,重重插在函绝关的城墙头。
“卫国公但请放心,函绝关有我杨广一天,定不让西越踏境一步!”
他躬身抱拳,心服口服。
魏明点点头,负手飞向函绝关里,身后只丢下一句:“别忘了看家书。至于回信的事,你自己安排人去吧!”
说完,他向营地里探查过去。如今镇西军都在外面,也是时候找找那个古怪的青麟手臂了,不知道它还在不在。
魏明地毯式搜过去。
突然,他目光一顿。
只见炊火营的营帐后面,落着一片细密的鳞片,旁边还有一滩青色的水渍。魏明凑近一看,有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它死了?”
魏明觉得不可思议,以青麟手臂的能力堪比宗师巅峰强者,怎么会无声无息地死在这里?难道是能量耗尽?
它这种古怪的残躯应该没办法自行修炼,而是像血色人偶、河底怪树那样吸食鲜血、怨念或靠他人祭祀。
如果说它在与魏明大战之后,损耗过度,油尽灯枯而死也对。
但是魏明总觉得不太对。
“对了,西越国进攻函绝关这么大的战役,会不会也有人捣鬼?”
他惊醒过来,急忙身形回撤,直往战场飞去。但是等他到了战场上空,仔仔细细查看三遍,都没发现端倪。
“难道是我猜错了?”
魏明皱着眉头退回函绝关。
他并没有发现,就在度痴和尚死亡的附近云层里,有一颗洁白的珠子,像是佛陀舍利一样,在呼吸、转动。
一缕缕云气吞吐又散开。
那舍利上仿佛有看不见的大嘴,在吞食战场里升腾起的虚无之物。
……
一个月后,浔阳郡。
福祥楼里人山人海,掌柜是一名发福的矮胖子,人称“大郎”,已经客串起小二,不时端着盘子上菜、吆喝。
啪!
一声惊堂木响起。
“嚯,你们是不知道,当日西越国百万大军压境,我浔阳郡前郡守私通敌寇,竟然与反王联手,侵占郡地!”
说书老先生立在堂前,唾液横飞,“你们知道关键时刻谁来了吗?”
楼里的食客纷纷叫道:“老吴头,别卖关子了!谁不知道我们就是冲着这位来的福祥楼!赶紧的,重头戏呢?”
说着,还有人扔上赏钱。
老吴头当即堆起笑:“嘿,诸位看官莫急,马上就来戏了。话说当日浔阳郡岌岌可危,大景诗圣他来了!”
“那是手起刀落,就斩了郡守和亲兵。不瞒各位,这宋少侠此前就是福祥楼的常客,喏,他就坐在那个位置。”
“所以这靠窗的雅座就一直空置,掌柜和我们就是期盼着,能再见一次宋少侠。好了,这诗手斩郡守的故事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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