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一指下面的年轻人,“还请杨将军和章参将放一根绳索,诱他上来。我自有办法让他认罪和伏诛。”
杨广与章石对视一眼。
这位特使说的不无道理,于是章石很快让人抛下绳索,拉人上来。
而杨广则若有所思地摸着刚才被撞的位置,起了怀疑。要知道他可是宗师强者,结果竟然被随意撞在了一边。
这名特使绝不简单。
穿着裘衣、戴着皮帽的年轻人一落上城墙,就高举着腰牌道:“皇后特使,司礼监副总管,求见杨广将军!”
魏明直接一脚踹上去,骂道:“好你个匪徒!抢了我的腰牌就算了,还敢冒充我的身份求见杨将军!想死吗!”
年轻人一个踉跄跌在地上,刚想开口骂回去,抬头却看见魏明的样貌,顿时惊住:“明……明……饶命啊!!”
他跟着魏明那么久,也是聪慧之人,哪里听不明白魏明的暗示。
当即,他只能配合魏明演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就哭道:“将军饶命啊!小人就是想求个活命,不是故意冒充皇后特使的!这位大人……饶、饶命啊!”
他奔过来抱住魏明的大腿。
此时杨广和章石打量一眼两人,已经没了怀疑,看来魏明确实是真特使。章石举刀问道:“这个假的斩了吧?”
魏明拦住,笑道:“杀了他就是便宜他了。杨将军、章参将,不如将他交给我处理。杂家还要审问他一番。”
他也不装了,咱就是太监。
杨广点头道:“章石,给特使安排一处营帐,审问完再离营。”
眼前比这重要的事有很多,他不打算再浪费时间了,“另外,下面的行商逐个审问,辨明身份和西越情报。如果确认没问题,再赶他们去西砀郡。”
章石连忙应声:“末将领命。”
很快,他就给魏明配了个营帐,留下一名亲兵,就急匆匆地忙去了。
魏明领着五花大绑的裘衣年轻人,往帐里一扔,就瞪眼睛道:“好你个黄祥,真是活腻歪了,好好的皇宫不待,跑到西越国来演行商,你踏马作死呢?”
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魏明的小跟班、曹悬梁的传人黄祥。
“嘿,明哥,我命大,死不了。我这不是奉了皇后密令出来办事吗?对了,顺便还给杨广将军送封家书。”
黄祥腆着脸笑道。
魏明再踹他一脚,骂道:“什么密令要去西越国?你难道不知道那是敌国吗?你就不怕蛮子一抽疯宰了你!”
黄祥在绳子里扭道:“别踢了,我身子骨脆。这密令干的自然是大事,但是皇后不让我跟你说,要么先松绑?”
他的脸皮是比以前厚多了,任是魏明两番打骂都不松口密令的事。
“罢了,你要作死那是你的事。不过,小祥子,把家书交出来!”魏明随手松了他的绑,问到杨广的事。
黄祥急忙从背后的包袱里翻出一只信封,说道:“喏,真是皇后给杨将军的家书,只不过不是第一紧要的事,所以我才先去西越国,回来时才递。”
魏明查看一下封口,见都完好无损,上面写着“叔父杨广亲启”,信了黄祥的话,随手将信封揣进自己怀里。
“行了,这家书我来送。现在你就是个冒牌货,我到时领你离开。”
他毫无冒牌的自觉感。
黄祥恭维道:“对对对,明哥你说什么都对!但是你为什么在这?”
魏明一愣,这才想起来追青麟手臂的事,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明显不适合大肆搜查营地了,它也不一定在。
“我自然是来送家书。”
他直接一句话堵回去,反问道,“说说,西越国那边什么情况?为什么军营三天扩三倍,是要打仗了吗?”
魏明觉得眼下的形势不太对,那个虎豹将军呼延亭确实是潜入了大景境内,至于劫没劫粮草,他就不清楚了。
他杀人,从不多问废话。
可是同一时间,西越国那边就有了动静,看意思是在扩军备战?
提起此事,黄祥也严肃起来,担忧道:“明哥,我在西越国那边待了七天,开始的时候还好好的。但是前天,城里突然来了一个和尚,全城的人都去看。”
“我听他们议论说,这是武道圣地悬空寺的真传弟子,是活佛转世,法号好像叫度痴。那些蛮子就是围过去朝圣。然后城里就戒严了,还有大量蛮军出现。”
“我们这些大景的行商受到排挤,就被赶出了城。临走的时候,我们看见城外的军营已经扩到乌拉河了。他们说,这是蛮子们想到大景劫掠过冬的物资。”
说到这里,他一拍大腿,“明哥!依我看西越军这次准备十分充足,还有那什么度痴活佛相助,恐怕难弄。”
“我这边的事情已经忙完了,要么咱们先撤离营地,通知附近的各郡调守备军过来,协助杨广将军抵御?”
他越说,魏明的神情越凝重。
“不对,没这么简单。”
魏明拉过帐里的桌子,手指略一用力,在桌面上刻画道,“你看,这里是函绝关,西面是西越,东面是大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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