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怕呀……
可她天赋平平,不能领悟情之一道的话,这辈子也只能在筑基期留恋,虽然说,玉林宗的功法,并不重视行修为境界,即便是筑基期,通过精修也能进阶到可以匹敌金丹……
但,她哪里有这个天赋?
没有情,此局,如何破?
“……”上官曲沉默了。
女儿随口的一句话,就像是一把刀,直直地插进她的心!
无尽的悔恨,顿时涌上心头。
她回忆起自己尚未人妻的时候,当发现自己生出来的第一个胎儿是女儿后,夫家的人要把炜衣淹死,而自己非要拦下的模样。
是的,宋炜衣的生命,之所以能够延续下来,作为母亲的她,当时是以命相逼。
但……多年以后,她现在又有些后悔了,后悔生下了一个女儿,后悔当时没有把她淹死——炜衣,你要是一个男的该多有好?你要是一个男的,就不用考虑这种教人痛不欲生,悔恨终身的事情;你要是一个男的,就不会如同现在这般,明明知道结局,还是要亲自去跳入火坑。
玉林宗……
上官曲心里咀嚼着这三个字,但是却感觉到无比的凄凉和痛苦。
它庇佑了天下大多数的女修士,但是又把天下大多数的女修士推入了火坑之中——情,道!这能够让每一个女子折磨的死去活来的东西!
千百年来的悲剧,就像是从来都没有终止的时候。
“不过话说回来,神清阁难道就没有师姐可以看得上眼的人吗?其实师姐年纪大了,要是带一个男人回来的话,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你说谁年纪大?”
“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叫母亲大人,老娘是你的母亲!”
“师姐,你先关禁闭吧,我不打扰你了,我走了……”
湖面渐渐平静下来了,但是上面晃荡着的白色脚丫,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棵柳树随风飘摇,堕落下来的影子,在湖面上拉得越来越短,跨过湖水,越过对岸,直到……完全被岸边的石影淹没。
……
山头之上,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暂时处理完周边求助信号的李愠玉几人,聚在一块,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但是,声音很小,寻常人想要窃听,却总听不出一个大概……
“可算是完了……”李超感叹一声,满脸的疲惫,是掩盖不住的沧桑。
方似雪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但眼中,却总有精光在闪烁,他喃喃道:“奇怪……”
听着他的沉吟,李愠玉和李超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李愠玉没有开口,李超说话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方似雪皱着眉头说道:“这一次次的伏击,你们不觉得很凑巧吗?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就像商量好的一样……而且义仁团,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又是怎么同步这么多队伍信息的?要知道我们还有的个别单队,至今还没有化整。”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大概的行军路线虽然有所暴露,但不可能每一个小部队都能够伏击到,除非……”
李超闻言,额头不由地出了一丝冷汗:“你的意思是?有奸细?”每个队伍里面都有奸细?
“事情不清楚,不好妄下定论,不过只是想想,都觉得这次的出动……太过紧密了。好像是对每一条线路都了如指掌,他们派出来的伏击人员仅仅比那些宗门弟子的实力高于一线而已,如果不是有我们相援,他们所冒的风险,其实也并不低。
这种行动,未免也太过草率了吧?
更何况,我们和蕴雷宗,始终都要对上的,到时候当面一对质,那他们这些伏击的行为,又算得了什么呢?挑拨离间?先下手为强?不,这些都不起作用……
除了徒添伤亡之外,似乎没有任何作用吧?”
李超听闻此言,忽然一阵惊愕:“嗯……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我的出现,所以才没有起到作用?”
“你不了解正道联盟!”方似雪摇头叹息。
李超没有回他,只是在心底说了一句:你不了解我师傅!
就在这时,忽然有御马殿的人来报:“殿主,那小子已经醒了,如今吵吵着要我们杀了他……”
李超问道:“那人是什么身份?可有仔细调查清楚?”
“根据气息的记载,好像是当年正道联军谋逆的人士……”
方似雪:“……”
因为早早就怀疑队伍里面有内奸,所以,大部队和御马殿的人,其实是分开行动的,一明一暗,大部队的人明面负责行军保护,御马殿的人则是负责暗中调查。
但是没想到查来查去……事情好像又回到了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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