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始作俑者许望,下半辈子又怎么可能过得安生?
“而且,许望如果真的参与其中,那么我们这些老家伙死光了,他也就不远了……”
狡兔死,走狗烹——亘古不变的道理。
想要活着,就得团结起来,强迫正道联盟把玄虚子分割出去,让蕴雷宗切割玄虚子,大告于天下,做成既定的事实——这一切都是玄虚子的一人所为和其他人无关。
由此将罪过和过错都推到玄虚子一个死人身上。
这样,那些参与者,正道联盟,蕴雷宗,就变成了纯纯的受害者,便好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如果不这么做……
那所有知道此间内情的人都不能活。
这是形势所迫……
就在两人陷入了沉默的时候,只听啪啪一声。
紧闭着的窗户,忽然被一阵冷风吹开,两个窗页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上,随着狂风袭来,那烛台上面的火光,瞬间就被扑灭。
整个房间忽然陷入了黑暗当中。
少年忽然惊醒,也就在此刻,一抹刀光点燃了黑暗,当空而出,照头而来。
而雪白的刀刃上,杀机重重,挥舞间,寒风透腥。
坐在椅子上的少年,抬脚朝前面一踢,随着脚尖和刀柄相撞,那抹亮光很快就往后退去了,少年整个身体也在这个作用力下,砰的一声,撞上了墙壁,然后借着这个机会,左手一拍后墙,身躯如同弹簧一般,猛然抖出……
碰碰……
沉闷的肉体碰撞声响起,好一会儿,又响起了一些桌椅倒塌之声。
未过多时,烛光重新亮起,宫长义惊魂不定的看着前方,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动弹不得的男人,身穿夜行衣的他,此刻正在愤愤不已的看向窗外,似乎在抱怨着什么……
陈森眉头一挑,捡起跌落在地的茶杯,嗖的一声,朝着窗外投去,就听着一声清脆的哎呀响起,然后又是一声“噗通”的倒地声。
是一个娇嫩的声音。
显然,在窗子外面埋伏的是一个女人。
“进来吧!如果不想他死的话……”
少年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宫长义便在地上男人的脸上见到了羞耻和愤恨的神色。
过了好一会儿,敲门声响起,进来了一个同样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女人。
女人脸上遮着黑纱布,只露出一双明眸大目,欲拒还迎的模样,时不时看向少年,眼底还带着几分羞涩。
宫长义看了看这个女人,又看了看地上的男人,又看了看那脸色淡然的少年,目光转动几次,顿时脸色露出了几分古怪。
这时,只听少年问道:“你是谁?为何在飞云宗下行凶?”
“哼,要杀要剐……”
男人倒也算硬气,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女人给打断了。
“我们是山海双凶,他叫梅山,我叫梅海,是紫环山鄂里屯人,请问这位公子,你又是哪里来的人士呢?怎么好到这么一个偏僻小镇子来……”只见女人盯着少年的一双眼睛,炯炯如星,闪闪发光,瞳孔之中的倾慕之色,几乎要满溢出来。
“梅海,你又发什么花痴?你把我们的底细都说出来了你知不知道?”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男人再也忍耐不住了,对着那瞳孔里面几乎要冒出花儿来的女人喊道。
女人忽然惊醒,捂住嘴巴,娇声的说道:“啊……哥哥,我……我不知道呀……”
这句话,顿时把在场的三人都给干沉默了。
“……”
“……”
“……”
被打乱节奏的少年,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压住略微抽搐的嘴角,又开口问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死也不会告诉……”男人梗着脖子,怒目圆睁,恨恨的看着少年。
“我们来这里偷马的,但是见你们衣着不凡,定是富贵中人,所以这才打算顺便掠杀一场,没想到公子你长得这么好看……公子,妾身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求公子赐罪于我,好叫妾身心里好受一些……”
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男人终于受不了了,瞪着充满怒火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妹妹:“梅海!!!”
女孩子再次把手放到了嘴前,隔着面纱的模样,居然还显得几分可爱:“啊……山哥哥,我又说错话了吗?”
“你装这逼样给谁看啊!!!”只是地上的哥哥再也受不了了,张嘴就骂。
“你自己什么货色你不知道吗?别人又怎么可能看得上你?真不知道你脑袋里面装的是什么,你……要不是我今天……我非得……”
女子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少年和宫长义看着这两个活宝,对视一眼,顿觉无奈。
这时,寂静的巷子里,忽然传来了这么几句声音:
“这么晚了,吵什么吵?”
“吵死人了,不知道睡觉啊?”
“隔壁的你要死啊?”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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