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一往无前选择的路,既不回头,又何必苦苦自熬。
然感情就是如此霸道蛮横不讲道理的东西,纵她有再多理智,也无法抵得过斛渔的死。
好在……
她要一同去了。
“过去给两位造成的麻烦。”
眼看着喻湖又想赔礼道歉,迟听雨上前托住她的手,打断她,“不用这样,喻湖,我们还好,事情都解决了。”
“我感谢你,把端端送到我身边。”
“其实那些剧本都是你自己编的,是不是?”惊云端忍不住问了一句,“就听雨那些乱七八糟的剧本,根本不是所谓的上一世发生的事。”
以迟听雨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在一个世界重复待上两世时间。
“是,人是对的,我却不知小壶要做什么。”喻湖坦诚告知。
“那你编的真烂,漏洞百出,不过算了,都要死了,不跟你计较。”
喻湖猝然笑开,“元帅其实……和小壶很像。”
有决绝的一面,但也有柔软的一面。
惊云端还未来得及回怼一句,好似琉璃碎开的声音响起,喻湖的身影就这样在两个人跟前散开,“珍重。”
“珍重什么?”虚空中蓦地出现一个黑洞,走出一对儿璧人,其中一人看向惊云端,“鲸鱼,谁跟你说珍重?”
“还能有谁?你那已经死了的老员工。”惊云端心下一凛,把迟听雨藏到自己身后,生怕眼前这人一个不注意就给大小姐恢复记忆了。
迟听雨:?
“哦,虽然她们俩断了我的网,但是我还是很好心的,特意过来捞她们一把。”
太初笑眯眯地,对着迟大小姐挥了挥手,“好久不见呀,老同事,看起来混得还不错嘛。”
迟听雨:??
她还没开始问话,惊云端就箍着太初的脖子,不顾她哎哎哎地向身边人求救,勒着她去一旁说悄悄话。
“徽帝陛下晏清翮?”大小姐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如果不是的话,我道歉。”
认错人也是很尴尬的。
好在,那人颔首:“正是。”
“初次见面?”迟听雨向晏清翮伸出了手。
徽帝陛下虚虚回握,但她严谨纠正:“不是初次,见过。”
迟听雨:……
关键见过她现在也不记得?
晏清翮是个寡言少语的,迟听雨不开口,她坚决不多说一个字,即便迟大小姐开了口,她的回复也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真正让迟听雨见识到了什么叫“惜字如金”。
而另一边,惊云端跟太初比手势,“收益五五开,你别霍霍听雨,回去再给她恢复记忆。”
太初却拂开惊云端的手,“都是朋友,怎么好意思五五开呢。”
惊云端:“六四,你六我四。”
太初依旧摇头。
惊云端咬牙:“七三,我警告你,别太过分了,我不打白工的。”
“这怎么是打白工呢,”比起惊云端的气急败坏,太初显然要淡定许多,颇有成竹在胸的模样,“我这打工可包分配对象的。”
惊云端:……
“成交。”
她伸出手,太初微笑地握住她的,谁料惊云端大力得很,捏得她手生疼,“不至于,鲸鱼,我就白嫖你一个世界,那我这保媒保的,媒婆费不得收点么,我也不白做媒的。”
两个人就此说定后,挂着同款微笑走了回去,然而太初是个不讲武德的,她晃了晃被捏的发红的手,“姐姐,她捏得我好痛。”
徽帝陛下轻抚着太初的手,“别欺负鲸鱼。”
惊云端在边上得意哼哼。
太初:……
算了,她赚了一个世界的劳务费,不跟惊云端计较。
她把晏清翮交给对面二人,“我要在这收一收那悲催姐妹俩的命源,清翮先托付给你们了。”
惊云端&迟听雨:?
大小姐:“是需要很长时间吗?我们可以在这等你们?”
晏清翮却率先往前走,“不等,她不给看。”
太初笑嘻嘻地屈指一弹,绿芒如同丝线勾住了徽帝陛下的手,“姐姐,我不是不给你看,是不给她们俩看。”
要不然原地变身大树桩子,惊云端能耻笑她一万年,迟听雨恢复记忆了说不定妻唱妻随,跟着笑话。
太初大人还是需要一点体面的。
“知道。”晏清翮当然知道,太初本体她见过不知几次,忽然不给看,自然不会是因为她。
惊云端藏着八百万分的好奇,牵着大小姐跟上徽帝陛下的步伐,“为什么她不给我看?是要跳什么很奇葩的舞吗?”
她脑海中已经开始浮现太初衣裙款款跳大绳的模样了。
晏清翮温声道:“不跳。”
大约是想起太初为数不多跳舞的模样,她略带惋惜,“她不会跳。”
平时也没见四肢多么僵硬,一遇上跳舞,四肢仿佛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似的。
“那是为什么?”好几次惊云端都想掉头去看看太初那厮究竟在做什么,可每次她脖子刚转一个弧度,护短的徽帝陛下就给她丢定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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