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中这个离谱的幻境,丢人丢到西天去了。
惊云端对此很有说法:“前不久你喂我吃药也没有事先提醒我,我以为你喜欢这种调调。”
被子骤然被拉下来,迟听雨鼓着嘴怒视惊云端:“你就是故意的,记仇死了。”
“没关系嘛听雨,你很可爱的,之前我也没有处在客观的角度看待全过程,这次我认真看完了。”说完,她还打了个哈欠,“三天没睡了我都。”
迟听雨忍无可忍,上去掐着惊云端的脸,“你还认真看完了!”
“是啊,”惊云端越说越困,眼泪星子在眼角要落不落的,衬得那双眼睛好似无云的晴空一般,蓝的纯澈,“我说我出去,你说不要,就让我在这,我做的小玩具我自己都还没用,你先用了。”
为了关键时刻能用上,惊云端可是时时刻刻都收纳在床头的。
果不其然,迟听雨动了动腿就发现腿边有个Q弹的东西,她伸手进去,把小玩具捡出来,丢进惊云端怀里,当真是要哭出来了。
“你总欺负我。”
照常人逻辑,这个时候,惊云端最应该做的事就是道歉,外加无底线的哄哄哄,奈何惊云端压根就不是个正常人。
尤其是她也有点迷幻蘑菇后遗症,原本脑子反应就钝,再加上几天没睡,处在注意力高度集中又克制的状态里被反复折磨,对着迟大小姐的控诉,她当即箍着大小姐的手腕,倾身压了上去。
迟听雨:?
唇被人亲了一亲,惊云端带着困倦,“我一般是这样欺负,听雨,不会什么都不做。”
言罢,一个翻身,把人抱在怀里径自睡去,留迟听雨一人满腹无语。
“究竟是什么脑回路啊!那你就这样欺负啊……好过我自己……我自己……”
迟听雨实在说不出余下的话,可看着惊云端睡着的模样,又不忍心做什么过分的事,思来想去也只是在她脸上“重重”戳了几下。
“你是真的坏啊惊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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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又是一天,迟听雨没想到惊云端这么能睡,一直到她困困呆呆的醒过来,大小姐在边上打趣:“有人跟我说以前上了战场可以十天不睡的,怎么现在三天就受不住了,果然是老惊已老么?”
“那不一样,”才睡醒,惊云端声音还带着几许哑,她转身,轻松一滚滚进大小姐怀里,半点“大猛一”的骄傲和尊严都没有,娇娇气气黏黏答答,手指却不太安分地勾起大小姐领口一角往下拽,“以前我是老油条,能休息的时候都是争分夺秒闭眼休息的,这三天我得全神贯注。”
迟听雨:……
她拍开惊云端的手,“老实一点。”
“可是听雨之前和我说你想要的,”惊云端把脸埋着,半是撒娇道,“来的路上我也想十天的,你每次都撑不住先睡过去,我只能等你睡醒了再继续。”
言下之意便是不是她不行,而是说她不行的大小姐不够行。
迟听雨:……
她没办法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和惊云端斗下去了,前三天中了迷幻蘑菇的黑历史还深刻在惊云端脑海中,她现在生怕惊云端突然兴起要拉着她客观分析她的社死行为。
甚至连丢给惊云端的小玩具她都藏在了房间之外,就怕看见旧物让惊云端想起一丁一点。
这人在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丝毫没有“有些话说出口太羞耻”的概念。
“所以你来迷幻蘑菇是做什么?”总不会带她来重温过去的?
惊云端压根就不是这个性子的人。
她的人生只有前方,没有过去。
“我怀疑海底有一个实验室,”惊云端抬头,深情蓝眸盯着大小姐盯了好一会儿,实在没忍住,在她下巴上亲了一口,“既然最早虫族是在这里出现,或许我可以潜进海底里去看看。”
迟听雨捏着惊云端的嘴,不让她为所欲为:“你是不是认为,突然出现的致幻属性是实验室里有什么东西泄露,污染了环境造成的?”
惊云端说不出话,点了下头。
“星际志上关于星球的篇章里提过,也是在你首次出征那年,前三个月,这颗星球发生过一次海啸,大面积的海水几乎将整个星球都淹没,足三个月时间才褪去。过去星际志是将迷幻蘑菇忽然出现的致幻属性归咎为那次海啸引起了环境改变的后遗症。”
正如迟听雨在征服游戏里爱看各类野史杂闻,来了星际,她也是利用课余时间把星际有记录的资料尽数翻读了一遍,别的不说,在理论方面,或许懂的还比惊云端更多更时髦一些。
“你的推测是有迹可循的,但我没记错的话,飞船上只有基础潜水的东西,并没有配备任何可以防护的设备,你的机甲是一代机甲,也没有,我的为了轻盈,该隐删减了不少机甲功能,只保留基础攻防,我们要怎么才能下去?下去之后,你又准备下到几米深?”
迟听雨习惯事事做好充足的准备,相比起来,惊云端这次的决定像是个奉行冲动型选手才会做出来的, 不符合她过去行事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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