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主屋卧房,一夜颠龙倒凤云雨几歇,满地狼藉!
寅卯交替,“吱呀”一下轻微声响,房门开了以后又轻轻关上。
酥肩外露的余紫霖趴在锦被之下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瞬间发觉自己四肢酸软头痛欲裂!
房间里头只剩下了她一人,昨晚随手乱扔在地上的衣裙不知何时已被人捡起,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了床头。
满脸潮红刚退的余紫霖突然想起一事,坐起以后用锦被裹住半身,从被窝里头抽出了那一方白帕,看着上面的腥红点点,她伸出双手依次扳下了六七个手指算了算,不禁羞红了眼再次倒在榻上锦被蒙头,咯咯笑了起来。
摄政王府前院,狂狮负手而立仰首看着东边微微发亮的夜穹,默言不语。
土五和路十三娘子单膝跪在狂狮身前,脑袋低垂。
许久过后,狂狮低头打量了二人一眼,淡淡问道:“伤都好了?”
土五连忙拱手应道:“回禀主上,都好了,随时听候主上调遣!”
“很好!”狂狮点点头,“老五,你马上出城前往鼓风谷,会合木二等人,监督苍狼王集结兵马,本王随后便到!”
“是,主上!”土五起身后悄悄瞅了路十三娘子一眼,转身急步离去。
狂狮低头打量了路十三娘子几眼,冷冷地道:“怎么,要本王问第二遍?”
路十三娘子娇躯微微一颤,低声应道:“回禀主上,属下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狂狮沉默了片刻,冷声问道:“还怪本王杀了老八?”
“属下不敢,他既是天奉鬼雄,便是咎由自取,死有余辜!”路十三娘子仍是不敢抬头。
“好得差不多,那就是没完全好彻底!”狂狮沉吟了片刻,吩咐道,“这一次,你就不用跟着去攻打狄城了!”
路十三娘子抬头问道:“主上,这是不相信十三了么?”
狂狮摇了摇头:“本王有另外的任务交给你!
“十二……昨晚宿在本王那了!”
路十三娘子娇躯猛地一震,一脸惊诧地看着狂狮:“主上……你们……”
狂狮沉声吩咐道:“你带着她离开绒狄,有多远走多远,最好找个安全的地方隐姓埋名,除非本王真的坐稳了那把黄金龙椅,否则永远不要回来!”
“主上……”路十三娘子一脸不解地道,“为什么?”
“照做便是,不必多说!”狂狮转身往王府正门的方向走去,头也不回地道,“离开绒狄之后,你们俩一起做个伴吧,好好活着!”
路十三娘子跪转身子,望着那个魁梧的背影渐渐远去,泪如雨下!
火戎城北百里之外,狄城将军府书房之中,拓跋疆与九智上人彻夜未眠。
“报!”
“不好了,大将军!”有传令兵冲进书房,单膝下跪行礼喘着气道,“李史总管他……他……”
拓跋疆急步上前,沉声问道:“李史回来了?”
一个满身鲜血的身影踉跄冲了进来,噼啪一声扑倒在拓跋疆身前,奄奄一息地道:“大……大将军,狂狮那厮要……攻打狄城……”
“什么?”拓跋疆上前蹲下,伸手揪住李史的衣襟,目光落在对方的断臂后顿时一怔,再想问清楚些,却发现李史已经血尽而亡了!
九智上人退后几步坐在椅子上,神情肃然地道:“看来,大将军和我不愿入宫的举动,彻底惹怒狂狮了!”
“入宫?”拓跋疆怒声道,“狂狮那厮反复无常,我等去了还能活着回来?”
九智上人苦笑道:“这是咱们商量过后的一致决定,有什么后果,洒家都与大将军一同承担!”
“该死!”拓跋疆咬牙切齿道,“想不到堂堂绒狄摄政王,三朝修为最强之人,心眼竟如此之小,他就不管狄城数万百姓的死活了?”
九智上人沉声道:“大将军,狂狮不是红凰王妃,如今已是多说无益,还是准备应战吧!”
拓跋疆怒声吼道:“来人!”
有副将冲了进来:“末将在!”
拓跋疆脸色阴沉,一字一字道:“通令全城,准备应战!”
“是!”
辰时,火戎城西北方向十里的鼓风谷外,十万绒狄大军已整装待发。
狂狮一身锦衣长袍,骑着马得儿得儿缓缓而来。
玄水十三骑的木二、水三、火四和土五连忙迎了上来:“主上,点将台已经准备就绪!”
狂狮点了点头,翻身下马走上了点将台!
以苍狼王为首的二十几个部落首领面向点兵台站成了一排!
在他们身后,是分成了二十多个方阵披甲肃杀的绒狄兵马!
“参见摄政王!”二十多个部落首领向着点将台上的狂狮单膝下跪右手握拳砸在胸膛上。
“参见绒狄摄政王!”十万绒狄将士齐刷刷下跪行礼,声势震彻青穹!
这一刻,点将台上的狂狮微微昂首闭上双眸,脸上神情志得意满!
片刻之后,狂狮睁开眼睛,运足内劲朗声道:“诸位将士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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