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拿着烟斗在长椅腿儿上磕了两下,听着耳边的议论纷纷,冷声道:
“就算是傻柱的不对,也没必要闹的那么大嘛,内部批评一下,大不了罚点钱,不用上纲上线,还要把人开除,这年头有份工作多不容易。”
高斌听出一大爷偷换概念的意思,连忙道:
“一大爷,这事儿我说了也不算,虽然食堂属于我分管的工作,但厂子里的制度和纪律可不是我制定的,我就算有心帮忙,也不能违反纪律不是,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吗?”
高斌说着说着,委屈的表情浮现出来。
他这演技,去奥斯卡也是分分钟拿下小金人的高度,这不,大家伙已经渐渐偏向高斌了,觉得他做的没错。
就算把人开除这事儿做的狠了点,可也是厂子的法律规定,又不是他自作主张。
易忠海觉得心累,同时心里暗骂傻柱,如果他第一时间认怂,承认错误,这事儿也到不了这么严重,现在倒好,高斌抓着厂子规定不放,让他怎么办?
唉~终究是自己选定的‘儿子’,就算犯了再大的错误,易忠海也得兜着。
这不,他挂着一张难看的脸,放缓语气道:
“高斌啊,你看这样行不行,傻柱的错误他必须承担,无论是处分,还是罚钱,但工作能不能保下来,你要是不方便出面,我豁出这张老脸去厂里找找领导,相信他们能卖我这个面子。”
高斌心中冷笑,这个易忠海还不死心,非让自己松口,但他没看着好处,怎么可能松口呢?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这个易忠海跟傻柱的关系是真好,甭管他们是谁利用谁。
至于其他人嘛,不见得是一条心。
没看阎老三自始至终没吭声吗?
“呵呵,一大爷面子大,要是能说动厂领导,那就去说吧,我没意见。”
嘴上是这么说,心里不见得这么想。
易忠海显然没弄明白什么叫政治,别看他高斌官儿不大,可好歹是政治权力中心的一员。
不管是哪位领导,想要处置高斌手下的人,都得跟他打个招呼。
卖不卖领导的面子,得看高斌会不会做人,可要是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越过高斌安排他手下的人,那就是不讲规矩,传出去,领导的面子都挂不住!
等着吧,傻柱要是想从他手里过关,不狠狠放点血是不可能的。
说完,高斌推着车来到屋外,把车锁好以后,径直进了屋门。
易忠海张了张嘴,都没机会说话,脸色愈发难看。
高斌这小辈儿似乎不卖他的面子啊,这可麻烦了。
这时,阎老三开口了:
“一大爷,这事儿啊,恐怕不好办咯。”
易忠海听到阎埠贵神叨叨的话,不禁皱眉道:
“三大爷,你有话直说不行吗?”
阎埠贵摇头晃脑的说:
“呵呵,我也不确定哈,这小高现在是厂里的领导了,而且又是傻柱的直属领导,刚刚上任。
你就算找到厂长,人家也得先跟小高通个气儿才能安排,不可能直接越过他,那相当于撕破脸。
虽然厂长不怕,可也没这个必要,如果把下面人都得罪了,他这个厂长的位置也不安稳不是?”
阎埠贵是挺能算计,但他也确实懂点官场的道道儿,这小眼睛里憋着不少东西呢。
易忠海一听,老脸顿时黑了一个色号:
“这么说,不管我找谁,最后都得高斌那小子松口,柱子的事儿才有解?”
“对咯~~~”阎埠贵摘下眼镜,随手用衣角擦了擦镜片,接着道:
“我看呐,高斌也没想针对傻柱,多半是傻柱那孩子脾气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把人家气着了,而且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不得不下重手立威!”
易忠海摆了摆手:
“现在说这些没用,我让何雨柱找高斌道歉。”
“呵呵,得嘞,您先忙,我去高斌家坐坐。”
易忠海回过头:
“你去干什么?”
“人家孩子刚没了爹妈,我是这个院的三大爷,又是对门邻居,上门慰问一下不应该吗?”
阎埠贵振振有词的说。
易忠海却知道这小老头儿的算计,八成是要去拍高斌的马屁了。
懒得理会,背着手去找傻柱谈话。
这边儿,阎埠贵回屋拿了小半瓶酒,还有一小碟花生米,摇头晃脑的朝着高斌家走。
“孩儿他妈,晚上甭做我的饭了,我去高斌家吃口就得。”
三大妈拧眉看着他:
“你去干嘛?人家做饭了吗你就去?”
“我这个三大爷去探望,还带着酒和花生米,他好意思不给我安排一顿?”
阎埠贵算计的明明白白。
早知道自家老公什么德行的三大妈也不爱搭理他,继续低头摘菜。
屋里,高斌进来以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开始做饭,妹妹和弟弟回来一准儿喊饿。
来到厨房,平常存放食物的柜子前,打开一看,有土豆,有白菜,有粉条,还有一整根儿蒜味肠,还有一碗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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