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倒吸冷气,回忆起太古初年,曾在熔岩世界至深处见过这种物质。
强腐蚀性!
强酸吗?
“太古初年,古祖刚刚开辟天地,在界海至深处,那创造与毁灭的源头,曾经流淌着一条冥河,被黄祖称为冥河死水,那是连最勇武的赤祖也不敢踏足的地方!”
便宜君父赤蠃氏笑道:“好大儿,你又知道了!”
其他圣人倒吸冷气:“什么,连曾在混沌禁区七进七出的赤天也不敢踏足的地方,冥河死水,恐怖如斯!”
燧道:“那是比黄泉还要恐怖的恶水,本以为只在界海深处存在,想不到混沌与天地的交界的山海间也存在……”
想了想,他又失笑:
“也对,这本就是创造与毁灭的源泉之一,在这将开未开的混沌山海间存在也是理所当然。”
他哪里知道,古州为下这一场酸雨,废了多少功夫!
星球意志很难搞。
燧又疑惑的把玩小圣人的须弥袋,好奇道:“为何你们的须弥袋能够容纳死水,原来如此,用宇宙界石构建一层屏障,真是巧思!”
他连忙将之统统写进大道螺旋。
其余圣人也悄悄记录,你的就是我的,学到就是赚到,这可是抵御魔国的妙法。
千手难敌万拳。
若能在宇宙山深处,开辟新世界,自也不错。
小圣人们悲叹摇头:“不行的,在这里面,没法餐霞食气,每隔一些时日必要外出餐霞,不然便会饿死,魔国长长驻守,以逸待劳,杀我同僚,若非老祖回来,我等迟早要被尽灭之。”
赤黄圣人们紧张无比,出言当马上动身前往其他宇宙山。
凰鸣氏拱手拜下。
“对不起了,诸圣,只怕我无法奔赴昆仑,拜见圣祖,我欲坐镇赤凰山,传授他们炼气之法,庇佑我族免受魔国之祸殃!”
在昆仑与赤凰族面前,他选择了自己的族人。
燧等圣人没有勉强。
小圣人们团团相拥再次化作渡世神舟穿越界海,这次,船上少了一尊圣人。
又过几年,
赤穷圣山上,赤穷小圣人也从山中乾坤中爬出来,哇哇大哭,涕泗横流,躺在地上打滚儿。
赤穷老祖已死,有穷氏继承大任,拜别诸圣。
岁月颠簸,大浪涛涛,船上的圣人越来越少。
一个个圣人躬身下船,站在宇宙圣山上拜别:“莪的族人需要我,我身为族之圣人不能离开!”
夕阳下,潮汐奔涌。
小船上只剩下两道孤凉的身影。
又过几年,
化作船体的小圣人们也纷纷到家停驻。
船也解体。
便宜君父赤蠃氏,便宜大儿蠃燧氏便只身横渡混沌,游向昆仑。
岁月无究竟,时光无去来。
古州躺在棺椁中,好似植物人般百无聊赖的旁观一切,偶尔会感到好奇,也会感到几分无聊,但这些情绪无法动摇那万古意志。
连无聊也无法填满几十万年的空虚。
“死了就是死了,为什么我还活着?”
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
这是作为一个科研人员最坚定的信仰,无法被摧毁的究极,深深嵌入在古州的意识中,万古难改。
他不认为这是一种侥幸和机缘。
一定是某个原因,让自己维持着这种状态。
“那个因是什么呢?”
可惜,生前的记忆大多模糊,他还未理清残留在岁月中的真相。
黄与青便是他派遣的使者。
他们行走在记忆中,踏足在岁月里,试图拾取万古长河中最精美的贝壳,献给古祖。
而活着的,更是在为复活古州而奋斗终生。
古州忽的察觉自己变了。
当记忆回归,情绪递进,功利心和欲望越来越强,这些细胞人啊,活着为复活古州而努力,死了还要继续打工。
“我怎么感觉我比毛孔里渗血的资本家还要可恶呢!”
明明,这些都是细胞人们自己愿意做的,是互利共赢的关系,古州还是产生了那么万分之一毫秒的愧疚之心。
风一吹,就无了。
凡正是死人,脸都成灰,还要什么?
……
沧海横流,大界万千。
燧坐在君父赤蠃氏的背上,身子比赤蠃氏还大,但这位便宜君父非要载他一程,不上来还不愿意,燧只得骑上君父的背,游向昆仑。
赤蠃氏美滋滋的飞奔,高兴的打着节拍。
“古祖开天地,黄祖孕众生,勇武的赤祖哩,曾在禁区里七进又七出……”
“住口!”
燧,赤的化身感觉脑袋都要炸了。
雷公个龟孙儿!
这太古歌谣,本天子改定了!
黑暗往复来,潮汐来又去。
两位天子横行界海,一路上风平浪静,竟无遇到一次魔国袭扰,这万万不该。
二人都诧异。
“不对劲啊好大儿,现在是杀死你我的最好时机,为何魔主们不来袭杀我等?”
“的确有问题,群圣归山,你我之消息必然传遍万魔间,为何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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