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大殿内。
几名长老相聚一堂,正眉头紧锁着侃侃而谈,门外突然闯入了一名弟子。
就在这名弟子微微叩首,努力组织着语言时,目光不经意地撇到了一个位置,紧接着,这位弟子的神情一怔,几乎是脱口而出道。
“炎争长老,你还没死啊!”
“大胆。”
殿内一长老抬手一挥,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弟子直接倒飞出了大殿,口中血液狂喷,身形还未落地,又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硬是将他拉了回去。
“竟敢以下犯上,想死就直说。”
“不,不是。”这位弟子瞬间吓的心跳猛悸,嘴皮更是颤的跟什么似的,赶紧指着外面解释道:“是炎兆披麻戴孝的跪在宗门外,哭喊着炎争长老已然仙逝,请炎石长老明鉴。”
“什么!”
带着怒意的炎石闻言,这才丢下弟子狐疑地看向身旁男子。
而被称为炎争的长老,显然也被这位弟子的话的惊住了,不过更多的还是一股无名怒火冲上脑海,他不相信有弟子敢在他们面前开这种玩笑,所以说,这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这个小畜生,又要造什么孽?”
身下的座椅发出咔咔脆响,缓换起身后,几位长老全都好奇地跟了出去。
即将抵达宗门口前,远远的,他们就见到了一圈弟子正评头论足地聚在那里,待弟子们发现赶来的长老时,正要弯身行礼,眼皮突然一抬。
“炎,炎争长老您!”
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给憋了回去,怕是再晚一秒,这里哭丧的对象就不是对方了。
矗立在门口的炎争,先是看了眼披麻戴孝的队伍,很快就在队伍中,发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一道是门内执事之子,此时哭的泣不成声,另一道自然就是他的亲儿子炎兆了,虽然已有准备,可当他亲眼看到这一幕时,大脑内还是忍不住地轰鸣一声。
紧接着,强压心中怒火,炎争裂口狰狞道:“小畜生,你在做什么?”
“爹,你,你不是说今日有事要出城一趟嘛!”
哭的正欢的表情一怔,炎兆一脸胆寒地看着前方的男子恐惧道。
“出城,你这逆子是要咒我死在外面是吧!”这一刻,炎兆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怒火:“小畜生,老子今日非要揍死你不可。”
大庭广众下,只听一阵阵,比适才还要惨烈的鬼哭狼嚎声冲天而起,周围的弟子们见此,也是不敢多留,赶紧拔腿散开,免得殃及池鱼。
就在这时,一名背着双手,仿佛在思索着什么的老者,低头向着地炎宗走来。
没等他靠近,就见一熟悉的身影向着自己这边跑,还边叫唤着求饶的话。
老者眉头一释,紧忙开口道:“炎老您这是作甚,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嘛,快过来小兆,你又犯什么错了?”
被打的屁滚尿流的炎兆哪还顾计太多,赶紧躲到了老者的身后。
只是下一刻,原本一脸慈眉善目的老者,在听完对面的话语后,爬满皱纹的脸皮瞬间紧皱,仿佛一下子年轻了三十岁,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周大千你别护着他,这小王八蛋,和你儿子一起在宗门口给咱俩吊丧呢!”
栗色的瞳孔一缩,投向了不远处的宗门前,两队白事队伍此时还未离去,一道鬼鬼祟祟,垫脚准备离开的身影随即映入了眼帘。
就在炎兆还想着,要编个什么借口糊弄亲爹的时候,一股蓬勃恐怖的斗气猛然在身前爆发,硬是将他震出了三米多远。
紧接着,一只踩了兽便的鞋底应声飞起,被眼前老者一把紧攥。
恐怖的斗气几乎肉眼可见地,从对方的鼻息内犹如蒸汽般的冒出。
“畜生呐,今日,我看谁给谁吊丧……”
这天午后,地炎宗内划过了两道秀丽的风景线。
两对父子追着各自的逆子,鞋底都打断了四双,谁也不敢拦着。
最后若非是实在无鞋可用,估计炎兆能死在他爹的鞋底之下。
“爹,我真的身中剧毒,连四品炼丹师都说没办法,求你别打了,别打了爹……”
喝完下午茶的炎石恰好路过,对于自己这个不争气的侄儿,他也是无话可说,不过此时闻言又觉得有些疑惑,毕竟这个谎话编的,可没有以往的水平。
“中毒,是谁说你中毒了?”他忍不住开口道。
已经被打到怀疑人生的炎兆,赶紧开口求饶道:“我真没说谎,是个年轻人十八九岁的样子,他把我们引出了城,然后给我们灌了剧毒,如果我们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就不给我们解药。”
“还敢撒谎,你这逆子真要气死我不可!”
“等一下。”谁料就在这时,炎石突然出手拦截,接着一把抓住了炎兆的手臂,几分钟后,他才缓缓撒开道:“那人在什么地方?”
炎石并未探出任何毒性伤身的情况,但却从对方体内,感受到了几丝不属于对方的斗气属性。
“就,就在城外十里地的森林里,叔,我这毒能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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