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韵玫不理解为何章麟如此执着地要请任鹤鸣过来,明明任鹤鸣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她看向阿芙,阿芙心领神会。
程韵玫自然是想要保全冯嘉玉的,不管是出于对这个孩子本身的些许母爱,还是因为要保证朝堂稳定,冯嘉玉这个文阳公主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
当这样的想法刚刚冒出头来,程韵玫就是一惊,原来她也已经被章麟牵着鼻子走了,否则她怎么会疑虑冯嘉玉的身世,做好她身份有假的准备。
阿芙并没有去找任鹤鸣,而是将事情转告给了守在殿外的铜鹊与锡雁,
“你们现在立即出宫去找驸马大人,文阳公主遇到了麻烦,公主现在正被章丞相质疑身世的真实性,情况不容乐观。”
铜鹊锡雁感激地朝着阿芙行了一礼,锡雁腿脚快些便朝着宫外走去,。
谁知刚走到宫门口,看到一群身穿统一样式衣裳的人站在宫门口,为首的人正在与守门的侍卫交谈。
锡雁认识这衣裳,是章麟的人,他们是在这里守株待兔吗?
自己一个人硬闯根本不可能,所以锡雁选择回去找铜鹊商量,可阿芙刚刚护着铜鹊躲了起来,转头就看见锡雁竟然回来了,阿芙赶紧将人拉去隐蔽处。
“章丞相的人在宫外守着,我出不去,阿芙姑姑这可怎么办啊。”
“别急,我想想看,前头尚有太后娘娘稳着,这样你去找任公子,让他带着令牌出宫去,正好前头还要传他去鉴别簪子,不管那簪子是真是假他都不好出现,也不好说什么,所以让他出宫去最好,想必章丞相的人都没见过他。”
“好,我这就去找任公子。”
“一定要走小路,千万别被发现了,动作要快,四个大宫门比如都有人守着,告诉任公子从南顺门出去,那里多是下人进出之处,应该不会有人守着,快去吧。”
锡雁得了主意便立刻行动,她很快就找到了任鹤鸣并转述早朝的是那个的情况。
“章丞相拿了一支桂花样式的簪子,就是公主当日带去找您的那支,具体样子我没瞧见,但听阿芙姑姑说公主并未提出异议,想必是仿制得很相似,前头正要传公子去鉴别,阿芙姑姑将事情压了下来,公子您快带着令牌出宫吧。”
任鹤鸣听说章丞相把那只簪子都拿出来了,他不由得佩服这位丞相,当真是个手眼通天的神人。
“那支簪子我交给家父后,就一直在家中存放,而且并无太多人知晓,更不可能失窃,这章丞相可真是神通广大。”
“公子,现在不是感慨这些事情的时候,公主在前朝十万火急呢,求求您快些出宫去,让他们找不到你,也就不能继续为难公主,求您一定要找到督主啊。”
“放心吧,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能出去,你先把自己藏好。”
“不,我得回去,公主身边不能没人在。”
任鹤鸣赶忙拉住了热血上头的锡雁,
“你听我说,只要没有证据,文阳公主就还是公主,章丞相不敢把她怎么样,可你和铜雀不一样,你们是侍女,要想抓起来审问太容易了,所以才会有人在宫门口等着你们,皇宫里更安全些,他们不敢乱来,但也不能招摇,万一有他们的眼线就糟了。”
只要冯嘉玉今日没有被证明身份有假,铜鹊锡雁同她一起出去便没有问题,可若是铜鹊锡雁独自出宫,但凡走出去就是羊入虎口。
“可是公主她现在很危险,我不能只顾着我自己啊。”
“傻姑娘,如果你和铜鹊被抓才是害了公主呀。”
锡雁根本没想到那么多,幸亏有任鹤鸣点拨,她才意识到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我记得当年将文阳公主接回宫的人,是你、铜鹊以及齐公公。”
“是的,是我们到钟老先生身边将公主护送回宫的,从我们见到公主开始,就一刻没有疏忽过,所以那绝对就是公主没错,怎么可能是冒名顶替,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锡雁的情绪有些激动,任鹤鸣努力的安慰她。
“我绝对相信文阳公主,也绝对相信你们,但是其他人怎么想我们无法控制,正因为是你和铜鹊亲自去把人接回来的,所以一旦这里面出了什么问题,哪怕是有一丝一毫的疑问也好,你和铜鹊都可能被审讯,而这个审讯的结果可想而知,
屈打成招也好,随便写了供词让你们画押也好,你们是这件事情的直接关系人,一旦事情没有定论的时候找到了你们,对公主来说绝对不是好事,所以你必须要在皇宫里多躲起来,再前面事情有定论之前绝对不能让章丞相的人找到你们,我相信铜鹊也已经这么做了,现在你明白了吗?”
锡雁点点头,她刚才的确冲动了,她只觉得如果在这种时候自己如果不能陪在公主身边,那她这个贴身侍女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但就因为她对文阳公主而言意义非凡,不但是贴身侍女,更是当年接公主回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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