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去吧！肯定他也担心坏了，回去你们好好叙旧！”

秦霜笑着将左先芝送出了宿舍，又看向宁墨：

“秀英，你要回家看看吗？”

如今工作的正常秩序还没恢复，她们虽然恢复了自由，但领导们都不在，整个单位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

就算要开始复工，只怕也要过一阵子了。

宁墨想起家里的情况，她已经将风险项排除，家里又在农村，受到的影响应该没有那么大，便提笔准备写信，想着先寄信回去问一问。

秦霜便也坐在宁墨旁边的桌子旁写信，屋里安安静静，谁也没有提起另外一茬。

两个人待在县城的时间非常短，几乎是下午开完了礼堂里的会，晚上又召开了一场专题座谈会，便连夜离开了。

宁墨虽然没打算和现在的857再见上一面，却也只来得及收到857一条去也匆匆的留言——

【大佬，我们有任务，又要回去了。以后再见！】

两人短暂地出现又离开，像是从没出现过一样。

但他们不仅对当地的风向产生了关键性的影响。

宁墨还注意到，先前险些毁于调查组李学强之手的白玉观音像，原本又被收拾进档案室了，现在也不见了。

至于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宁墨没有多问。总不过是那几个人能接触到。

若是这白玉观音像在她手上，能让她对传统文化文物多一些重视，那也算发挥价值了。

宁墨和秦霜都俯首在书桌上写着什么，宁墨写完给家里人的书信，抬头一瞥，却看见秦霜已经再写另外一封了——

稿纸上端端正正被写下的标题，赫然是《调职申请》！

宁墨不是有意想窥探秦霜的隐私，但宿舍里的书桌是两张并列，而且桌面也较窄两人几乎手肘挨手肘了。

宁墨轻轻咳了声，温声说道：

“秦霜姐，我不是有意想看到的。可…你想调职了？”

秦霜抬头对上宁墨关心的眼神，安慰式的笑了笑，说道：

“没关系。我确实有这个打算。”

秦霜将笔放下，稿纸上已经写了好几行了，她抬手拉住宁墨的胳膊，样子很是亲昵，还透着些许不舍。

“之前韩主任想送我去学校里培训，再学习学习的。”

秦双参加工作早，学历是中专，在当时也已经是不低的学历了。

“我那时候出于各种顾虑，一直没点头。现如今没有这种机会了，反倒怀念起人生中那些被错过的选择了…”

两个人在宿舍的书桌前面对面坐着，小小的油灯燃烧着昏暗的光，秦霜的脸在光线里忽明忽暗，宁墨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像是灯火刹那的燃烧过了很多年，连同秦霜和马元斌的青葱岁月，也成为了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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