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苦笑了一下，泪眼模糊的凑近他的脸，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脸颊，仿佛在告别一样。

“因为，因为我爱你啊，沈临风……我从来没有想过，你当时那么发狠的对我，是因为我的父母，

因为沈家和云家两家的恩怨，我当时还傻傻的以为，我是哪里做错了让你生气了，

甚至在想，等你哪一天气消了就会回到我身边，然后回来跟我一起去履行我们的诺言，

你说你会跟我结婚，然后带着我去想去的地方旅游，过我们想要过的日子，可是我等了四年，

却等来，你把我们家伤害的支离破碎的结果，沈临风，我现在才清楚的发现，你根本不值得我爱。”

说到这儿，楚楚有心无力的垂下眼，泪水悄无声息落在沈临风的手背上。

那薄凉的温度让沈临风心惊胆颤，不等他开口，又听楚楚颓然的叹了口气，继续说。

“是我奢望了，现在我只求你放过我，好吗？我死心了，真的死心了……我祝你跟何晴幸福！”

听到这话，沈临风眼眸一眯，心里在大声叫嚣着：我不准你死心！

可是，他心里这样想，嘴上说出来的却是另外一番光景。

“云楚楚，我的幸福，建立在折磨你的基础上，见到你不快乐，我才会觉得幸福，懂？！”

说着，他身手温柔的抚上楚楚的脸颊，为她擦去眼泪，眼神复杂，似在嘲讽，又似克制了许多的情绪。

“这辈子你就只能待在我身边，只到我腻了不要你为止！这场游戏我没喊停，你永远别想终止！”

见到楚楚瞬间怔住的样子，望着她眼睛里浮现的痛哭与失望之色，沈临风冷冷又道：

“觉得我很无耻是不是？云楚楚，我就是这么无耻，从四年前知道你是云湛国的女儿之后，我对你就只有恨，只想折磨你！”

楚楚倒吸了一口冷气，忽然之间冒出一个很可笑的念头，然后不经大脑就蹦了出来。

“沈临风，你当年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点的喜欢……”

沈临风愣了两秒，随后眯起眼睛，凑到她的耳畔低语道：“当然！”

没等楚楚反应，继续道：“爱你在床一上的时候，你知道跟你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我什么时候最开心？

就是那天晚上，在你身上狠狠发泄的时候，我最开心！”说完沈临风，不再给楚楚张口辩驳的机会，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其实沈临风心里面并不想这样说，他其实很清楚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那是他最快乐的日子。

而那天晚上……是个意外，是他人生第一次失控。

可是，一开口说出的话却和心里面想的截然不同。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是因为面对她的时候，已经自动屏蔽了吐露真心实意的功能。

所以总是口是心非，甚至用言语中伤她。

而楚楚更不可能知道，沈临风内心想的和嘴上说的落差这么大，听他这样说，她也就相信了。

听了这样的话，楚楚心里真的很伤心，很难过。

可就算是这样，她心里面，对他还是心存感激。

那天晚上，对沈临风而言，或许只有发泄。

可他却把女儿带到了她的身边，她当年那么坚持生下木木，全是出于对他的爱，出于心里面的憧憬，盼望着能够和他相见，和好，在一起……

或许，女儿的存在，就是给她和沈临风这段感情做出的最好的解释。

错误的开始，意外的结束，女儿是这段逝去的感情的结的果子。

可是现在呢？

现在这样算什么？

不是应该结束了吗？

为什么还要苦苦纠缠？

既然不爱，不是应该放手吗？

越想心里越是难过，可是楚楚想说话又说不出来，拼命的挣扎，却怎么也逃不开沈临风的怀抱。

这让楚楚觉得自己好像落入了他设置的枷锁里，这辈子都没办法再挣脱出来，有一种无能为力的颓然和绝望。

触及楚楚脸上那咸涩的泪水，沈临风心头一震，动作下意识的轻柔了一些。

心里面的那股念头却越发强烈，想要她，想留下她，可他表达自己内心的方式却有些偏激。

听到她说那些和自己撇清关系的话，准备和自己一刀两断，他心里就很愤怒，愤怒的只想紧紧的抱她在怀里，狠狠的干！

仿佛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让她清楚自己的存在，让她对自己记忆深刻。

可此刻这样抱着她紧紧在怀里，他感觉到的是她心里的恐惧，她的无力。

忽然想起那一次在书房的时候，自己当时的疯狂和粗暴，她当时一定很疼……

可她却并没有求饶，只是闭着眼睛咬牙承受着。

也许她并不知道，正是因为看着她这么倔强的样子，沈临风心里面更加愤怒。

她也不知道，其实，他很想好好的爱她。

……

车停下来的时候，楚楚身上的衣服早已凌乱不堪，里面的贴身衣物也被沈临风拔了个干净，若不是楚楚护着，早就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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