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这是为何?”朱佑看着明永寿语气非常的不解。
明永寿看着朱佑淡淡的说道:“真正的帝王心术不是扫除异己,而是如何把异己为我所用,你杀了这些人,那么就会出现的新的人,这样的人杀不尽除不绝的,他们就像是夏天的蚊子,没了一批又会出现新的一批,不是人有问题,是现在这个世道太过于太平了,人终究是人,挡不住这世间的诱惑。”
朱佑听完这番话之后沉默许久,随后微微点头,一句受益良多让朱佑放弃了斩尽杀绝的想法。
明永寿今日上朝得罪了四个人,但是却救了这满朝文武,也救了朱佑这个皇帝。
无论是登基前的太子,还是登基后的皇帝,所有人对朱佑那都是抱着有功大赞,有过不说的相处态度,所以朱佑平时对那些溢美之词早就麻木了,但是只有一个人对朱佑不一样,这个人便是他的老师太子师明永寿,明永寿在给他当老师的时候,不像朱佑的其他老师那样,按着朱佑的性子因材施教,明永寿的教学法子是什么?是我教什么,你便学什么,完全不管朱佑是不是太子,不学或是学不会我就打你,明永寿的打,不是说说玩的,朱佑一旦犯了错,那可真是谁说都不行,直接抄着木板就往手上打,所以说但是整个皇宫除了明永寿一个人以外,所有人都是冲着朱佑笑的,朱佑说什么那便是什么,但是明永寿看朱佑的时候永远都是板着脸的,明永寿说什么那么朱佑便做什么。开始朱佑并不喜欢这个老师,毕竟自己的母后跟父皇都不曾打过自己,所以年少的朱佑在挨打之后经常找薛皇后诉苦,可以每次薛皇后都是微微一笑,从来不曾给自己做主,那个时候的朱佑想不明白自己的母后父皇为何全都偏袒这个老头子,这个老头子究竟何德何能能对自己呼来喝去,对自己呼来喝去也就算了,有一次朱佑竟然看见这个老头子对自己父皇大番训斥,要知道自己的父皇那可是堂堂正正的一国之君,他明永寿难不成真的不怕自己的脑袋被砍,竟然能对自己的父皇这么说话,那个时候朱佑便知道他这个老师不是个普通人,最起码不像那些天天就知道给自己父皇磕头的大臣们。
后来随着朱佑的年纪越来越大,朱佑顶撞明永寿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多了,而明永寿拿起板子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多了,但是慢慢的朱佑发现老师的板子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开始朱佑觉得是自己习惯了,可是后来朱佑才知道,是哪个天天板着脸的老头子老了,力气小了,原来打朱佑五十下,明永寿都是面不改色,但是现在打十下,明永寿便气喘吁吁了,最后明永寿扔下一句:“以后我什么可以教你得了。”便告老还乡去了,开始朱佑还是很开心的,毕竟这个老头子走了,就没人逼着他天天默写《帝王经》《齐天书》这样在朱佑看来一无是处但又文字冗长繁琐的破书了,所以没了明永寿,朱佑的日子轻松了不少,可是慢慢的朱佑开始觉得自己身边好像缺了点什么,但是朱佑就是不知道少了什么,他肯定不会承认是少了明永寿那个老头子,可是最后他还是得承认自己的耳朵边少了明永寿的呵斥声,慢慢的即便没了明永寿朱佑还是把那几本被自己扔到一旁的破书捡了回来,从捡起书本的那一刻,朱佑才知道明永寿跟自己的其他老师不同,其他的老师都是他太子朱佑的奴才,而明永寿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老师。
后来朱佑彻底明白了,无论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皇帝也好太子也罢,在明永寿的眼中他就是个普通的学生,一个无论什么时候见到他都要行礼的学生,而在朱佑的心中,明永寿则一直都是他的老师,无论何时何地,见了明永寿就该行礼,这跟自己身上穿的是不是龙袍无关,学生跟老师这层关系,在朱佑的眼中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改变。
宫中御花园内。
明永寿在前,朱佑在后,而朱佑的身后则跟着数十个战战兢兢的奴才,那群奴才想不明白这个老头子到底是谁,竟然能让皇帝跟在他的身后,要知道即便是后宫中的薛太后也是跟皇帝并排走的,难不成这个老头子比那薛太后还要金贵?奴才们想不明白这些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此时朱佑根本不觉的自己是个皇帝,而就是个学生,学生跟在老师的身后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们宫中的这个后花园修的还真是气派。”明永寿停下脚步吧唧着嘴点头评价了一句。
“父皇在世的时候就是喜欢摆弄这些东西。”朱佑轻声回了一句。
“呵呵,先帝本身就是个爱玩的性子,打仗的时候一直都是忍着,后来当了这皇帝估计也就按耐不住了。”
这样评价的先帝的话,还是当着当今皇上的面,陈兴修王鸿曦都不敢说,但是明永寿却敢说。
“嗯。”朱佑微微点头,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聊下去,而是主动的关心起了明永寿的儿子明文石。
“老师,我想让明侍郎再往前走走。”明侍郎说的便是明文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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