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申侯问道:“你们说的这个天命,是指天子吗?”
虢石父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很显然,虢石父所说的天命并非天子,而是真正的天命。
郑伯友已经回到了城墙内,虢石父在申侯和燕子墨的陪同下,走下马道和郑伯友会合。
在离开之前,虢石父对申侯再说了一些话:“接下来九年时间内,边疆外的犬戎都不会对你们造成威胁。”
“九年时间,很长,期间会发生许多足以让人改变想法的事情,九年之后,请国丈依靠自己想法行事,不用顾忌我们。”
对虢石父忽然说出的这些话,申侯听着十分认真。
虢石父长官天机楼,他告诫的未来之事,只有应验而没有错失的情况。
虢石父说到九年之后,让申侯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而不用顾忌他们......
不用顾忌虢石父他们?
意思是,九年之后,申侯会和虢石父他们发生战斗吗?
而虢石父让自己不用顾忌他们,就是说,至少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虢石父他们不会动用那些神力。
再深入细想,虢石父他们若是出战,肯定是代表了朝廷。
和朝廷作对.......
申侯脸色沉重,和朝廷作对,就意味着叛变......
至于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叛变,只能等这九年的时间过去再了解。
在申侯和虢石父交谈的时候,一头白发的郑伯友则和燕子墨有说有笑。
年迈的模样让郑伯友成熟不少,和燕子墨站在一起交谈的时候,像是一位长辈在指点后辈。
最后,虢石父和郑伯友离开了边疆,乘车返回镐京。
花费了一天多些的时间,虢石父和郑伯友来到边疆将时间导向了正规。
马车上,郑伯友忽然问道:“所以,那个孩子是真的死了吗?”
“算不出来的,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死了吧。”虢石父看着车外的景色,“等下一次天命重新出现,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后了。”
忽然,虢石父转头看向郑伯友,问他:“觉得那个燕子墨怎么样?”
郑伯友点点头:“非常合适,等我死后,接替的下一任侍卫应该就是他了。”
“你呢?不急着找下一任接替你的侍从吗?”
虢石父面无表情道:“我不着急,侍从的觉醒一般都需要较长的时间,又不像你们侍卫,只需要得到力量就行。”
“侍从觉醒所耗费的精力和时间可得多得多......”
......
另一边,夏芷瑶抱着彻寒坐上马车,夏京在前面驾车。
两人就坐着一辆马车离开边疆,天雨蒙蒙,夏芷瑶抱着彻寒半躺在车内的干草堆上,心情仍旧十分低落。
就在刚刚,她才和夏京一起埋葬了楚渊,就埋在边疆城里他们住的地方的院子里。
夏芷瑶不知道楚渊的家在哪里,但对她来说,边疆城里的那个房子,就是她和楚渊的家。
怀中的彻寒忽然震动一下,夏芷瑶感觉到了,以为彻寒是感觉不到楚渊的存在,所以才变得这么躁动。
夏芷瑶把彻寒的手柄贴在自己脸上,小声说道:“楚渊不在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没一会儿,彻寒的震动就停下,似乎是答应了夏芷瑶的话。
见彻寒冷静下来,夏芷瑶抿着嘴苦笑一下,渐渐放松下来,闭上眼睛睡着。
摇晃的马车被夏芷瑶当成了摇篮,孩子身心疲惫,一睡就睡到临近傍晚。
夏京停下马车,准备原地休息一夜,夹起篝火,去马车拿些粮食。
他见到夏芷瑶抱着剑躺在干草堆上睡着了,就没有叫醒她,从一旁拿出一张毯子盖在了夏芷瑶身上,免得晚上气候低寒着凉。
楚渊给了夏京足够多的钱财,才让他能够准备好足够路上吃的食物和毯子这类必需品,就连马车也买了一辆。
虽然说这样有些挥霍过度,但怎么说,路上的行程花销都保障好了,就像今天这样,夏京在赶马车的时候,夏芷瑶还能在车里睡觉。
这放在以前夏芷瑶跟在楚渊身边时的情况,可要好多了......
夏京起来煮了一小锅粥,足够他和夏芷瑶两人吃两顿,晚上吃完,明天早上出发前热一热就能继续吃。
夏京是个普通人,在这个有武者,有妖魔,有怪异的时代,普通人对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让自己吃得好一点。
自然夏京的做饭手艺也很不错,锅里的米粥香气勾人心弦,夏芷瑶在梦中都闻到了香味,梦见了在边疆城的屋子里,楚渊在给她煮着米粥。
梦里,夏芷瑶走进厨房,看见了楚渊以后,想要冲过去抱住他,却怎么也没有办法靠近......
等到梦醒了,夏芷瑶就从干草堆里坐直身体,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肚子饿了。
夏芷瑶将彻寒背在身后,整理了一下衣服,跳下马车,就看见在距离马车不远处夏京升起的篝火。
夏芷瑶来到篝火旁边坐下,夏京见到她,寒暄一句:“醒了?是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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