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正常,毕竟鬼也是能闻到味道的。
尤其是厕鬼这种腌入味儿,走到哪里,味道就窜几里的家伙,其他鬼自然不待见。
“所以厕鬼大多形单影只,而且一般多龟缩在一处,不会轻易挪窝。”
“更不会轻易出来作怪。”
元酒听他的话,感觉意有所指。
“你的意思是,能出来作怪的厕鬼,都不简单,而且应该也不是第一次作案了。”
雍长殊下巴点了点,虽然没说话,意思已经很明显。
“所以呢,你们到底有没有相关厕鬼的作案记录?”
雍长殊将手机递给她:“这是特管局里唯一一只频繁作案的厕鬼档案。”
“嗯?”元酒震惊地睁大双眼,拿走手机对于他的形容很不理解,“什么叫做一只频繁作案的厕鬼?这种鬼但凡干一次坏事,你们的人不就会马不停蹄地去把对方给收拾了吗?”
雍长殊摇头否定了她的想当然说法:“这只厕鬼比较特殊,他很早就在官方备案过,而且属于南部地区的一座神祠的鬼灵。”
“有主的?”
“有主也不能作恶吧?”
雍长殊:“他是合法作恶。”
“还有这种说法?”
元酒听得越发一头雾水,点开了手机上的电子档案,关于这只厕鬼的相关信息就全部显示出来。
一张两寸的电子照,是个长得很普通的男性,面相没有特别记忆点。
照片应该是生前所录,死因是内脏破裂,死的时候才二十一岁。
不过这只鬼是三十年前死的。
“死因内脏破裂,怎么会成为厕鬼?”
元酒看着下面也没有相关解释,只能将问题抛给雍长殊。
“他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们调查之后发现,他生前就是个普通的乡下小伙儿,横穿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
“当场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他自己也觉得没事,从地上爬起来后还活蹦乱跳的,那肇事的司机也庆幸人没事,就开车离开了。”
“结果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他去茅坑入厕时,内脏大出血当场死亡,人直接栽入了粪坑中。”
元酒想象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那么大个人,怎么掉的进去?你别驴我。”
雍长殊无奈道:“那是三十年前,一些乡下地方厕所都建的很随意,直接挖很大坑,好一点的用砖块垒起来当墙,有些甚至直接用泥巴糊起厕所的墙,勉强挡视线。有些甚至就是卡视野,连个像样的围墙都没有,利用树枝遮挡,挂几块布绷着……”
元酒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了两下,觉得还是很离谱。
这种事情讲出去真的很难让人相信。
“这厕鬼挂在鬼母祠名下?”
元酒看到了比较有趣的信息,拿出自己的手机查了下鬼母祠的相关信息。
仅听名字其实猜不出来鬼母祠建来是做什么的。
毕竟很少有祠堂庙宇道观以鬼为名。
雍长殊将自己知道的跟她大致说了一下:“鬼母祠在南江一带非常出名,主要是求姻缘特别灵,所以很多年轻男女都慕名前往祈求一段好姻缘。”
“鬼母祠供奉的是鬼神罗娴姝,当地关于她的传说有好几个版本,传的反正是神乎其神。”
“但是其实我也没见过她。”
“但据当地的特管局调查员采录呈递回总局的档案,这位鬼母行事还是很妥帖的,从未做过害人性命的事情。”
“不过这位鬼母性格也非常鲜明,睚眦必报。”
“她非常讲究有来有回,如果她帮助人实现愿望,但对方却没能完成当初在鬼母祠前发下的誓愿,那么必将会迎来她的报复。”
“所以她收留了一只厕鬼,碰到那种不遵守承诺,达成目的却不还愿的人,她就让厕鬼去欺负对方。”
元酒脑回路惊人,听完雍长殊简略的概括后,眼睛倏然变得晶亮。
“还能这么搞的吗?”
“那我岂不是也能养几个鬼使,以后专门收拾那些来我道观祈愿挣黑心钱顺顺利利的坏蛋?”
雍长殊罕见地默了几分钟,静静地盯着她看了会儿,幽幽叹气道:“你归元观重新开业,人家进道观上香拜的是三官,求什么也都是和三官大帝求,和你其实没什么关系。”
“而且我觉得,三官也未必见得愿意保佑那些心不诚,或者身不正的人。”
元酒眼底的光淡了:“咦——”
差点儿忘了,坐在道观大殿里的是三个不事生产,只会闻香吃灰的神像。
“再则,就算人求到你面前,仅凭你一手出神入化的看相本事,什么人可以帮,什么人不能帮,你心里应该也清清楚楚。”
所以委实没必要,去学那鬼母的小手段和恶趣味。
雍长殊敢保证,元酒胆敢找个厕鬼回归元观,第二天就要被她师尊师兄几人混合双打。
那几个人看起来比他还有洁癖,能容忍一只厕鬼在身旁,他改天就敢表演草裙舞。
两人瞎聊了十几分钟,元酒心里也有了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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