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玻璃破碎的声音炸响在房间里。
叶眠头晕目眩,头疼到引起耳鸣。
胃里翻滚着吐意。
她挣扎着起身,赤脚踩着玻璃摸黑走到卫生间,抱着洗手池就开始干呕。
冰冷的地砖刺激着脚上的疼痛。
她后知后觉明白。
自己可能是生病了。
恍惚中。
她看见面前忽然多了一个黑影。
温凉的指腹探在自己的额间。
她听见男人说了一句:“发烧了,走,我带你去医院。”
江忱还是穿着他今天晚上的那件衣服,眉眼间掩饰不住的疲惫。
叶眠惊觉,不只是她不好受。
江忱也一夜没睡。
她被江忱整个人腾空抱起,窝在他的怀里安安稳稳地走出了家门,很快就来到了周围配套的医院。
医生拿出老式的水银温度计,在她腋下夹了五分钟,人已经快要烧到四十度了。
叶眠大概是被烧糊涂了,一直在说胡话。
看到医生手里细长的针头,她“嗷”地一声扑进江忱怀里,眼睛挤出泪意:“江忱,你能不能帮我打个打针?”
“不行。”江忱无奈地抱住她,轻轻把她扒着自己的手扯出来,往桌上放去。
叶眠眉头深深皱起,一副劝诫的口吻:“你别这么怕疼,怕疼的人不能当警察。”
少女的额间都是细碎的汗珠,眼角都带着疼意,龇牙咧嘴的等待针头的到来。
江忱没说话,只是温和地摁住她的手。
所以,怕疼的人……怎么当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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