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们怎么办,我可不想死啊……”
陈琪听着他们的对话,眼中闪过一道暗芒,心中不由暗叹,这些百姓还有些脑子,他手持惊堂木再次砸下。
嘭!
众人被惊得纷纷止住谈话,不安地看着他,陈琪抬眼望向听到百姓对话,还要强装镇定的池天麟,冷嗤出声。
“帝君岳丈?哼!我跟在帝君身边三年,只知他的岳丈,是京都学府村的宋明渊,可没听过,也没见过如此窝囊又罪恶满盈的岳丈?”
他语气微顿,看着不可置信的池天麟,眼神如淬毒一般射向对方,仿佛要将其洞穿,“来啊!池天麟辱骂,威胁朝廷命官,败坏帝君名声,将其重大100大板,其他人与其等同,即刻执行!”
“是!”
候在一旁的兵卒领命,纷纷上前拽人,池天麟一行被抓时并未堵嘴,眼看逃不过板子,纷纷挣扎着大喊大叫起来。
“放手放开我!”
“大人,大人冤枉啊!我与池天麟,王一川都没关系啊!”
“御史大人冤枉啊!我是良民啊……”
“大人饶命啊!话是池天麟这个老王八说的,不是我们讲的啊!”
珍宝斋的田云飞,使劲挣开士兵的钳制,挣扎着爬到陈琪脚边,声泪俱下地开口求饶,“大人,大人!我愿意捐一成家产,换一条活路,求您放过我吧!我也是被他们逼的……”
“滚开!打发叫花子呢?”
陈琪抬脚从桌下将人踹翻,横眉怒视着他,破口大骂起来,“本官长那么大,从未见过你这厚颜无耻之人!
你犯的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不知悔改不说,竟还想当众收买本官为你脱罪,简直无可救药!”
他抬眼看向还在拽人的小卒,扬声大喝,“磨磨唧唧的干什么?赶紧拉下去行刑!”
“是!”
张霖等人连忙应声,随即亦步上前,两两一组,各拽住一人拉到一旁,便举着杀威棒迅速开打。
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呜……呜呜————”
凄厉的惨叫与呜咽声,伴随着杀威棒打在肉体上的声响,在人群之间迅速传开,围观百姓看着眼前场景,心中痛快无比,有人甚至激动地痛哭起来,“打得好!打死这些畜生不如的混蛋!看他们还怎么祸害咱们晏城,祸害百姓!”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伙儿纷纷振臂高呼起来,“打死他们,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施刑的人听到百姓的话,虽想如大家所愿,将人打死一了百了,但心知大人不会轻易放过这些人,便都留了分寸。
如此,王一川一党虽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但贱命暂时都还在。只是,那王智在被行刑中途,再次发了狂,挣扎着就要起来,即使自己已被分筋挫骨,手上的绳索已将他的手腕勒得血肉模糊,伤口深可见骨,血水哗哗直流,都还在拼命挣扎。
张霖心中一怒,便一脚将人踹倒在地,手上的杀威棒顿时下了大力,向他狠狠挥去,当场将其砸得吐血,那堵在对方嘴里的帕子,瞬间被被染得通红。
王智顿时软倒倒地,痛苦得瞪直了眼,发出阵阵呜咽,阎山眼见自家公子被打得如此凄惨,眼中染上痛色,竟一下爆发,猛地震断了绑在身上的绳索,迅速扑到对方身上,死死护住他,生生挨下了张霖与一名小卒依次砸下的杀威棒。
嘭嘭!
“呃————”
连着两声重响,夹杂着阎山的闷哼,一下传入王智耳中,紧随而来的,是嗒嗒的声响,他蓦然愣住,望着眼前密集坠落的血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双眸霎时变猩红似滴血。
“呜呜……银(阎)、鲜(山)……”
“把人拉开!继续打!”
“是!”
陈琪等人话音才刚落下,王智就觉自己被抱得更紧了,阎山似乎想要把他揉进怀里一般,可拉扯他们二人的动作,也越来越大。
王智突然害怕起来,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栗着,阎山感到怀里的人的害怕,痛苦地伸出一只手,将自己同对方嘴里的布巾扯掉。
随即紧紧抱住他,靠在其耳畔,轻声地说,“公,公子,阎山要先走一步了,对不起,我护不住你了,如果,如果你愿意的话,去了下面,我,我再继续护你……吧!”
他费力抬起满是血污的手掌,碰了碰王智的脸颊,“公子!阎山其实,其实不,不想和,其他人一起,分……享你!”
啪!
满是血污的双手轻轻松开,一下滑落至两旁,王智突感对方没了动静,在下一刻,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猛然变轻,他瞬间怔住,继而粗喘起来,连忙转头看去。
就见阎山满头是血地被人拖到一旁,随意扔在了地上,而他的脑袋,已经被砸凹下去了一块儿,破了好大的口子,血水顺着那个碗口大的洞滋滋往外涌,就像他以前砸开别人脑子一模一样。
啪啪啪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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