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驰还是没说话,但坐好陪他算了起来。
林青树当初结婚的时候说自己跟许攸攸算了快一个小时,晏淮当时觉得有点夸张了,结果现在自己跟傅驰两个人算了整整两个小时才算完。
“钞票有——个、十、百、千、万、十万……我的天,这么多?”
晏淮捂了捂额头,看看手里的本子又看看地上摆的那几个大箱子。
“头一次见这么多人民币……之前都是个数字,原来十来万叠一起就这么高了吗……”
他自己在那儿嘀咕着,傅驰算金器跟店铺还有房产车子的才叫手抽筋。
“好了,这下你可以拿这些给晏宝打项链了,全拿去打,一天戴一条,它能不重样的戴个十几年。”
晏淮哈哈的笑起来,抓过小猫亲天灵盖:“跟着我你就等着享福吧!快,赶紧睡觉。”
他把猫塞进了被子里,然后动作迅速地把东西都收好——
箱子全搬到了地上,打算明天再放好,笔和本子什么的都塞进了床边的柜子里。
但这新柜子里有别的东西,他一时好奇拿出来看,这一看,人都傻了——
傅驰瞥见他僵住的动作,什么也没说,下床去把灯都给关了,独独开了个便携式的台灯——
那是个篮球般大的小夜灯,能见度不算太高,照完整张床刚刚好,也不晃眼。
他把球灯放到了柜面上,又抽走了晏淮手里的东西,拉着他上了床。
晏淮按住了他的手,想把东西给拿走:“这个就——我……”
“怎么了?”傅驰神色自若地看着他越来越窘迫的脸:“你要自己来?”
“不是……”晏淮没放手,但头很不好意的低了下去:“我是想说……我把这个给忘了,要不改天再——弄呗?”
“改天什么?今天不是最合适的日子吗?”
傅驰稍微俯下点身,好笑地看他:“之前你说不会,难道后面没去研究?”
晏淮尴尬地说了句没有,解释道:“我本来想挑个合适的时间去学的,结果拖着拖着就忘了……刚刚才想起来。”
“要不,我们改天再研究呗……”
拖延好像是每个学生必犯的毛病,老师可能会烦,但傅驰很大度。
“别改天了,你不乐意学的东西我学了,我转教给你。”
他动作缓慢而坚定地抽走自己的手,注视着坐在一片红色里的晏淮的眼睛,膝盖压在床单上就上了床。
“喵……”
晏淮盘腿坐着,两只手都放在中间,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听见猫叫也不理。
他不理,傅驰理——直接拎着猫的后颈就把它丢去了地上:“想看直播充会员没有?回自己窝睡去。”
“喵!”
晏宝儿很不满,两只前脚蹬起来就要够上去,又被傅驰挥开。
晏淮提醒说:“把那个床幔放下来它就不往上爬了。”
傅驰照做,结果等四面八方都围起来后,只剩两个人面对面,他顿时又觉得还不如不赶走猫呢。
红色的床单,红色的被子,连靠着的枕头都是红色的,这是颜色映在晏淮眼底,让他觉得像置身火海。
他浑身都感受到了滚烫,傅驰也感觉到了,不是看见他漫上脸颊的红,而是吻到了脖颈上的热。
“你有点烫……”
晏淮躺在一片红色里,连呼出的气都是热的,说话却还要违心:“还行吧……”
“心跳得也快。”
这次他说不出来还行了,因为那频率确实不同寻常,傅驰也不敢再冒进,动作轻缓起来。
一边动一边不厌其烦的安慰,没事的,不紧张……
来来回回就这么两句话,他说了一遍又一遍,他没说烦,晏淮都听烦了。
“你快闭嘴吧,好吵……”
但明明他的心跳声也不安分。
傅驰真就闭嘴了,可真的没有了声音,晏淮又紧张起来,对方手掌碰到的每一个部位都令他不受控制地发颤。
“要不你还是说点话吧……”
暧昧的夜色里,傅驰极轻的呵笑一下,如他所愿说了。
但他从来不说什么荤话,也不开腔,对得起往前十几年的良好教育。
他只说情话,说得真诚好听。
不过晏淮觉得这种情境之下,什么话作用都是一样的,充其量文雅悦耳一点儿罢了,他听得照样燥热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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