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树和他同行,路上跟他说了昨晚发生的事——
谢氏又被查了,不知道是谁把上次的问题又翻了出来,这次不再是单单递交到监察组那里这么简单。
昨晚谢氏的商务园门口有群众举牌示威,盛大的声讨之举引来了媒体——
网络是好好东西,一夜之间,谢氏“声名远扬”。
晏淮这一天都在忙,没什么空看手机,这会儿听说之后,马上去搜,结果都不用搜,热点和推荐上都有。
民愤一旦激起,就难以平息。
而且报道这件事的电视台,从记者到主播,好像不打算干了似的,言辞犀利,胆大包天。
这次,没有人再去做谢应庭的避风港了,谢氏有许多个工厂都被迫停产,办公大楼前,一直聚集着人群……
晏淮一边走一边看手机,从剪辑视频到文章,发现有几个名字有重复,他记下了。
两个半小时到广州,三个小时后就跟傅驰在餐厅见面了。
他把这事儿跟傅驰说了,觉得挺有趣,就调笑着说:“这个小主播胆子真够大的,别人避之如蛇蝎,他倒敢当出头鸟,不知道是谁给撑的腰。”
给对方撑腰的人此刻正坐在他对面给他盛汤呢。
他还在低头看手机,说了句题外话:“你有没有发现他长得有点像我?”
桌子并不是很宽,晏淮把手伸直一点就能把手机递到傅驰眼前。
热气上升,带着甘甜的香。
傅驰在一片朦胧里淡淡笑了笑,说也许是巧合吧,怪有缘的,连讨厌的人都一样。
他没有告诉晏淮,这一切的走向都是自己在背后诱导的,也没有提其实这个主播的弟弟更像的事——
上次怀熙山庄一见,他把人打发走后就把后续交给了保镖处理,不愿意再见那张充满可怜的面孔了。
有点怕得紧……
但幸好真正牵挂的人还好好的坐在这里,与他有说有笑。
离粤一周,晏淮看起来很怀念这边的食物,吃得很开心。
傅驰含着笑看他吃,他吃得越多,他的笑意就越深。
傅驰没有把自己的具体动作告诉晏淮,怕他跟着烦,只是用三言两语就打发掉。
“你是学生,先好好上学,开心点,其他事交给我就行了,这种东西我比你擅长。”
晏淮很听话,没有再多问。
南立屹立不倒到现在,还蒸蒸日上,想必傅驰之前处理过不少“谢氏”,的确是得心应手的。
“那就辛苦董事长啦!”
为表敬意,晏淮亲自替董事长倒酒,就两杯,也没几口,但吃完开车回家,进了电梯后,董事长搂着他索吻,索得急切热烈,他略反抗一些,他就拿喝多了当借口。
回的是傅驰在公司附近买的那套大平层,二十多层,空荡荡的,只有他们凌乱的喘息。
湿哒哒的吻里有淡淡的酒香,但吻得久了,晏淮觉得自己也快醉了。
“咔嗒”一声落锁,灯都没开,只有大落地窗外其他高楼射来的霓虹灯与月色可以照明。
“晏淮……阿淮,阿淮……”
晏淮被他叫得浑身发软又发麻,脚底没力气差点儿要倒下去,被他结实的手臂勒住腰,一把抱上了一面桌子——
放在上面的杂志与饰品被一把挥开,傅驰扯开他衬衣扣子啃咬脖颈与锁骨,呼吸像羽毛挠在皮肤上,挠得发烫。
“阿淮……你喜不喜欢我?”
“你喜欢我吗?”
“你很喜欢我,要跟我在一起一辈子,对吗?”
晏淮软在了桌子上,手掌难耐地抓着桌沿,呼吸也乱得厉害。
傅驰把手从他衣摆伸进去,碰到一个地方就又揉又捏,嘴里不断地重复着一个昵称。
傅驰亲得起反应了,晏淮却没有。
他在他的亲吻与抚摸中,心里始终一片清明,只因为那个称呼。
“你能别这么喊我吗?你改一个叫法吧……”
傅驰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有的毛病,喜欢叫他阿淮,并且平时聊天的时候不叫,到了亲热的时候张口闭口都是。
“为什么?你不喜欢吗?”
傅驰唇齿稍微使巧,晏淮闷哼一声,连忙去推埋在胸口的脑袋——
他有点难耐又有点羞耻,话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只有我爸这么叫我……你也这么叫的话,我总有一种背德感……”
傅驰稍微撑起一点身体,手掌抚着他发烫的脸看他,很认真的看,从上看到下,说:“他是爱你才这么叫你的,我也是啊。”
“不一样——”
傅驰轻轻一呵:“哪里不一样?我不认为我对你的感情比晏董的少,怎么我不能有这个权利叫?”
晏淮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傅驰也不等,马上又覆上来吻。
唇舌纠缠榨干空气,稍微停下来一点后他就马上偏头躲开——“可你这么叫我很出戏啊……”
傅驰松开他一点,眼角眉梢都是意味深长的笑:“你要入什么戏?”
“……”
晏淮别过脸去,微微咬紧嘴唇,耳尖红得像渗血,在这样弱的光线下都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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