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淮将车开进去,停在一扇门前,然后下车撑起伞,打开车门扶着陆湾下车。
“谢谢乖孩子,真懂事。”
陆湾还是笑眯眯的模样,眼神里带着浓郁的喜爱,看得晏淮莫名地有点不适——
倒不是因为生气,而是陆湾这个样子,让他觉得像是知道了自己与傅驰的事情似的……
还没定下来就惊动了长辈,他还是挺尴尬的。
不过他也不能再这儿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就只好当做没看到了。
这院子是从别人手里买下来的——人家买来本来打算避暑用,结果都没机会来过一次。
所以进来一看,十分干净,没有半点儿生活痕迹。
傅驰微信里说,叫有人过来打理,但他们一路进入到客厅也没看见什么人,连灯都没开。
偌大的客厅里黑漆漆的,只有外面院落的灯照了点进来,勉强能看得清路。
傅蔷开了手机的照面,先扶着陆湾往沙发那边走,“妈,你先去坐着,我去找找开关在哪儿——白白别乱跑啊,等一下摔哭了妈妈没空哄你的。”
“嗯,我乖乖哒!”
小傅白就跟在晏淮身边呢,他对这个帅得不行的大哥哥特别有好感——
尤其是大哥哥手上戴的手串,真漂亮,那白白的小石头晃起来像小精灵。
他悄悄用小手指戳了戳——
这一戳完,晏淮马上就惊呼了句——“等一下!”
所有的变化都在同一时间发生——
晏淮疾步上前将陆湾往身后拉,客厅的灯“唰”的一下,全亮了——刺眼的灯光终于让客厅里其他的人无处遁形——
七八个精壮凶恶的保镖站在一排沙发前,眼睛冷冰冰、直勾勾地盯着他们这边,而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充满了危险气息的男人。
晏淮身后,陆湾与傅蔷脸上同时出现巨大的惊骇——
“傅云泉?”
陆湾惊愕得嘴唇颤抖,傅蔷也十分紧张恐惧,但她脚步往前一迈,死死地挡着瘦弱的母亲,又把幼小的儿子拉了过来,藏到身后——
随后,她警惕地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你想干什么?”
那边满身疲倦的男人望着自己的妻女,嘴角勾出了一抹疯狂而又冰冷的笑容,连声音都那么叫人害怕——
“陆湾,好久不见了。”
他看起来就像一头走投无路的困兽,打算蓄力一击。
这个疯子……变态……
所有人的心里都浮出了同一个声音——果然如此,傅驰说的没错,他真找来了。
傅蔷没法儿不害怕,她太清楚这个家伙会干出什么事了,傅云泉是不会顾及什么父女情分的,她如果阻拦,只有死路一条——况且对面那么多人……
母亲体弱多病,儿子年幼弱小。
傅蔷感到有一种绝望正攀上她的大脑。
这里能指望的人只有一个了……
她把目光落到了眼前的晏淮身上,但希望很快又破灭了——因为她指望的人,身形上与那边的保镖比起来,瘦弱太多了。
况且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外人,就是看在她弟弟的面子上,过来帮个忙而已,不一定愿意插手这种事,给自己惹一身腥。
怎么办?
傅蔷急得冷汗都出来了。
但晏淮回头看了她一眼,说了句别怕,没事的。
她一惊,语气试探着问:“你肯帮我们?你……不怕惹火上身吗?我的意思是——你可能不了解他,他现在已经走投无路,可能不会管你背后有谁,什么事他都干得出来的。”
晏淮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能坐下来好好说当然是好的,所以他斟酌了一番,朝对面先释放了一个友好的信号——
“傅台长,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不用搞这么大的阵仗。这个房子适合用来休养,不适合动粗。如果您能冷静些,别冲动,我可以当做没看见你们。”
“哼,”傅云泉冷笑:“小朋友,这是我的家事,你不要插手。现在,出去,一切都跟你没关系的。”
傅蔷紧张地瞟了一眼晏淮冷淡的侧脸。
晏淮没抛下她们,决意要插手——“我答应了傅董事长,要好好照顾他母亲,要是我现在走了,人有个好歹,我怕他活剐了我啊。傅台长,您别让我为难,您也知道,您儿子不是什么好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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