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在努力呢吗?”魏文康叹道:“时间问题而已,但我风华正茂,耗得起。”
说到这点,傅驰就注意了,他睁开眼,不太赞成地看着魏文康:“晏淮还不到二十岁,他的妹妹年纪只会更小,你确定吗?”
魏文康十分淡定且认真地提醒他:“你也知道晏淮还不到二十啊?”
“……”
傅驰沉默了下来,他很久都不再开口。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刚上大学那会儿,她才——她才小学五年级……天哪天哪,真是罪过啊……”
傅驰没说话,但他也没忍住在心里算了算,自己刚上大学那会儿,晏淮也差不多是小学还没毕业。
但晏淮以前好像说过自己是十五岁来北京读大学的,高中只念了一年,那这么一算,他那会儿差不多才……
他背负的震撼一下子就比魏文康重了。
“但是她现在成年了,我又不是跟那会儿的她谈,对吧……对,合法的,没错。”
魏文康特别会安慰自己,很快就重新焕发起来。
到了地方,司机把魏文康放下车后,问傅驰去哪里。
傅驰此时的注意力都在手机上,只丢了“回家”两个字过去。
刚才在酒店门口,他看到了严旭手中那几份简历里夹的海报了,是瑞心药业的……
他打电话给那边的HR,问了今天的面试名单,里面果然有那个名字。
“明天叫他去复试,能录就录了。”
瑞心是医学界数一数二的大公司,每年想进去的高材生数不胜数,HR在听到他的吩咐时还委婉地提醒了一下,这个求职者虽然很出色,但距离公司的要求还差一点。
可他坚持要这个人。
他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心中有一种感觉在推动着他。
爱屋及乌,他牵挂的人要是知道了,会不会高兴一点?
可能会的吧。
……
连续一周,傅驰都是居家办公的状态,公司里的人没说什么,傅蔷倒是上门来了。
起先她不知道原因,但听去汇报工作的主管回来说了点事儿后,她意识到不对劲了。
昨天在办公室里,主管跟她说,董事长看上去状态不是很好,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开会走神,签字也签错地方,坐电梯时还按错了两次楼层。
傅蔷一听就忍不住担心,现在刚进门就看到他卧室的桌子上有药……
那药的名字有点拗口,但她好歹是干这个行业的,多少也清楚点这药的成分和功能。
“你是怎么回事啊?啊?”
傅蔷把药盒往桌子上一丢,有点不可置信:“你好端端的——我说你不会真是为了那个——那个谁,才这样的吧?”
魏文康前两天和她聊过一些。
说晏正松那个孩子出事了,傅驰亲自去打听了一阵,回来后就这样了,成天魂不守舍。
“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傅蔷有点不理解现在这个情况。
如果硬是要比喻,大概是一觉醒来发现昨晚还空荡荡的门外,一夜之间拔地而起了一座万丈高楼的那种感觉。
傅驰坐在床头,身上的睡衣还没换下。
他这几天都在家,但状态看上去还是很疲惫。
“我不知道……”他说。
傅蔷一听,顿时就说不出话了。
可其实傅驰并没有随意应付她,他也扪心自问过,结果都很模糊。
从一开始的好奇与试探,到感兴趣,到见不得晏淮和别人太亲近,再到贪心不足想分一杯羹……
这个过程漫长而模糊,每个阶段的转变都是在不知不觉中进行的。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感情在变化,但从来没有觉得那是有分量的,直到那天看见满地的红色,他心里一片空白,却有种子在血肉里就地生根的撕扯之痛……
密密麻麻的压抑与疼痛,日日夜夜折磨他到今天。
……
“何苦呢?人都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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