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正松大发雷霆,似乎在电话里发火还不够,他拎起搭在铁质椅子上的外套,朝着门口大步流星地走去,脚步十分坚定,尽管外面还有绵绵细雨。
傅驰艰难地撑着墙壁站起,给认识的人打去电话,托对方帮忙留意结果,他无比渴望这只是意外,但是心中那些盘踞了许久的怪异感又总在向他暗示另一种他不愿意面对的真相。
最好只是最近太忙,累着了……晏淮还好端端的活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
那么多次都化险为夷了,他的命很硬的,这次也一样。
傅驰想着想着就想起那个晚上,晏正松带人去南湾墅接人,晏淮是被人扶着下来的,那脸色惨白如纸,像是死人……
那时的他心里也难受,暗自忧心了两天才打听到晏淮脱离危险的消息,这次的时间明显会比那次要长许多。
无论长短,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的,这个事实不变。
保镖来电,说控制住了傅云泉身边常用的一个保镖了,询问他该如何处理。
得找点事做……
分一下心,不能接着想这些了……
傅驰这么想。
于是他告知对方,一切动作切记保密,等他回去。
暴雨过后的城市是湿哒哒的,傅驰开车前往机场,途径一个红绿灯的时候差点闯过去,右边一辆小车狂按喇叭,他这才猛然刹住——
“轰隆——”
天边打了个雷,傅驰失神地望着因为大雨而光线昏暗的前方,呼吸有些急促,后视镜中,他的脸色很白。
怎么这次慌得这么厉害?
不是还没结果吗?结果没出来,什么可能都有的……怕什么?
傅驰一边心神不宁,一边自我安慰,就这样抵达了京都。
他去见了傅云泉的保镖。
那个保镖跟了傅云泉将近二十年了,傅云泉身边的人他基本见过。
莫名其妙被人掳走还被关押着,他清醒之后就在骂街,骂到口渴,骂到紧闭的大门打开。
来人站在一片逆光中,身影高大挺拔,轮廓流畅又利落。
那保镖本想接着破口大骂,但在看清眼前那张脸时,所有的语言都化为了难以置信的惊愕。
“傅、傅董事长?怎么——”
傅驰一言不发,伸手随意拖了把椅子放到他跟前,随后坐下。
“傅云泉这段时间都吩咐过你什么事?”他开门见山,语气和眼神都像凝结的冰。
“我——这……这是怎么了?”
“我在问你话。”傅驰声音又冷又淡。
保镖警惕地看着他,只是交代了一些日常工作,之后就嘴唇紧闭,像牢固的铁门。
傅驰极轻的呵了一声,拿出手机,看着屏幕,语调不疾不徐地念出一连串的信息,全是名字、年纪、身份证号,以及居住地址。
等念到第二份信息的时候,保镖保镖的脸色就变了——他变得急,开始挣扎——但捆绑在他手腕上的绳子很牢固。
“傅董事长,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牢牢看着对面。
傅驰对他的装傻充愣不屑一顾,但没表现在脸上,他只是很冷静地把手机放到桌面上,推过去——
那是一张照片,是从警方那里要来的口供,内容交代了受审人与雇主联系并交接的全过程,上面有一串号码,旁边标注着“属于雇主”四个字。
保镖神情骤然一怔。
傅驰随即微微一笑——尽管那毫无感情。
“傅云泉就这么狠?连亲生的骨肉也想随随便便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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