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无从知晓了。
“她的墓在哪儿?有时间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她吧,以前在一起时就有说不完的话,后来还攒了一堆,总放在心里也不好受。”
夏夏跟察觉不到他生声音里的哽咽一样,非常平和地拒绝了。
“她的墓,在我心里。”
褚长夏走得很沉默,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但或许是夏夏想东西想得太出神了,等她反应过来周围已经没有了声音后才惊醒,偌大的空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茶几上还摆着几件礼物,她本想追上去归还,但转头又想,人都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况且褚长夏欠她那么多,几件礼物而已,她还不至于没资格收。
里面有一枚蓝宝石戒指很耀眼,可惜圈口有些大,她戴不上。
刚起床的晏淮下楼恰好碰见她试戒指,就随口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被人坑了?这种款式那么老气,别是卖不出去的吧?”
“我哪懂买这种东西啊?”夏夏摘下戒指放回盒子里,语气如常:“刚刚那个褚总来了。”
晏淮脚步一顿:“找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为了他那宝贝女儿呗,真够感人的,没进感动人物评选可惜了。”
这戒指挑得那么随意,想必也不是亲自看的,褚长夏那些悔意和心意,还真不好评价。
晏淮不好多说什么,拐弯儿就去了玄关。
夏夏刚准备上楼,瞧见他这架势,就忍不住问:“你下午不是没课吗?去哪儿啊?”
晏淮的动作没有停,随口回了句有事,也不说是什么事。
他语气挺平淡如常,好像就是出门买点东西似的,但其实他去见了谭厅,聊了些放在谍战剧里需要十分小心谨慎的话题。
“顺藤摸瓜查到的苗头就这么点了,都那么多年了,办起来忒麻烦了……你这小子还挺会搞事儿的,挑谁不好你偏偏挑傅家的人,人家哥哥姐姐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尤其是她哥——让那大佛知道了,有你好看的。”
晏淮脊背软着,半瘫在椅子上,嘴角无所谓地勾了勾。
“那你们之前那个行动部署得怎么样了?”
谭厅长长一叹,不能跟他聊太细,只能挑点能说的说。
“……就是跟你提一下进度,你可给我起什么叛逆心思,这里面没有你什么事儿了,少插手,少操心,听见没?”
他们约在市公安局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里,今天是工作日,人很少,钢琴声悠扬婉转,小风惬意舒适。
晏淮倚在木椅上,他没点咖啡,只喝路上买的果茶。
“那肯定不啊,我可吃不了一点苦。”
谭厅看着他,面无表情哼了一下:“你最好是。”
晏淮真没那个想法。
他之前关注这件事只因为一个视频,现在源头都没了,他之前撕裂的口子也补上了。
虽然悬在头上的那把剑又出现了,但也只出现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寄东西的人更没有对他下达任何指令……
这段时间他觉得太累,已经不想管什么事了。
不过那些藤蔓还是要往他身上缠——
“对了,有个事儿啊。”
谭厅随口说道:“之前你不是协助那个林组长抓获了前钱市长那秘书吗?那边昨晚来了个电话,那个姓孔的点名道姓要见你。”
晏淮诧异:“见我干什么?”
“这我哪儿知道?”
“没说是什么事吗?”
“没具体说,就说是有秘密要告诉你,挺神神秘秘的。”
他本来不想去,但谭厅说,人家还要从那家伙嘴里撬出点东西来,让他就当是去配合一下工作吧。
“行,我一会儿去。”
得到地址后,晏淮只身前往。
五月中旬的京城开始有点夏天的迹象了,一路颠簸结束,晏淮热得脱掉了薄外套。
看守所周围空空荡荡,凄凉无比,只有门前种着几棵参天的悬铃木,这个月份刚好冒芽,风一吹,沙沙作响。
早有人等候在此,车刚停下,晏淮双脚刚沾地,人就迎了上来,笑容很热情恭敬。
晏淮表明来意,对方立刻为他引路。
交易在审讯室里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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