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淮怔了一下,随即认真思考起来,痛苦的发现,确实做不到。
棉花漂亮懂事,他亲自喂养了那么久,光是想到它的模样他就开心,他愿意把一切的爱都给它,已经分不出多余的给另一只了。
而晏正松看见他这表情,一脸了然状。
“另一只猫你既不清楚是什么性格,也不知道它是好是坏,能不能养熟,全都是不确定因素,你怎么做到公平?你甚至会怪它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让原来的伤心。”
“就算你真的有一碗水端平的决心,但爱就那么一点,一大半都给了第一只了,还怎么谈公平?你得知道,很多人都是偏心的,偏得连自己都不知道。棉花要是真弄伤了另一只猫,你舍得给惩罚吗?”
那肯定不舍得啊,他那么喜欢棉花,就算真要惩罚,那也只是凶两句,再不济打两下——打他都还舍不得下重手呢。
晏正松轻松道:“你看,有喜欢就有溺爱,就会宽容,棉花就算再无理取闹你也做不到把它丢弃吧?”
晏正松这个比喻打得好啊,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晏淮仰面躺进沙发里,愁得用手捂住了脸。
而那边,晏正松的话还在继续——
“所以说,公平是留给警察谈的,父母就算再失望,再生气,对孩子的爱也不会少,亲手养大的孩子,疼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突然出现的就把原来的给丢弃呢?”
此题无解。
晏淮心里默默为夏夏悲哀了一阵。
“怎么突然问这个?”
晏淮转头看电视,闷闷回答:“突然想到的。”
“没事别想那有的没的,明天早上就要回学校了,你今晚别玩太晚啊,知道没?”
“嗯——”
*
那天之后,夏夏就一直在这个地方住着。
晏正松照样很忙,头一天晚上回来落了个脚,第二天中午吃完饭就又走了,后面也没见到人。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两个年轻人。
她没事干就上网,偶尔也能知道褚家那边是什么情况。
别看陈再平时对何苗那贴心的样子有多叫人羡慕,但他到底是个浪子,也是个有身份又要脸面的人,现如今出了这样的丑事,陈家已经对外宣布取消了正在准备的婚礼,陈再在接受媒体采访的画面里一直保持着沉默。
陈家的态度就是他的态度。
何苗完了……
褚家那边倒是没说放不放弃人,但一连三天都派人过来,到第四天时,夏夏才妥协,答应见一见。
来的人是褚长夏,提了好几样礼物,全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换做过去,她一定会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但今时不同往日了,她什么也不缺,什么也不想要。
“最近,好吗?”
“还可以。”夏夏慢条斯理地沏茶,眼皮都没抬一下。
五月过了将近一半,雷雨天过去后只剩艳阳高照。
晏淮酷爱绿色,屋子里摆着不少绿色家具也就算了,外面还要种一棵又一棵的树。
客厅的沙发后面就是一扇巨大的窗,此时风和树影一起洋洋洒洒的进来,气氛好像也和这风一样清爽舒服。
夏夏还是穿白色裙子,她有很多同色系的裙子,款式各不相同,但风格都是清新的。
她这个年纪,不爱花哨偏爱清淡,整天都是素面朝天的模样,那枚戒指取下后,她也没换新的,雪白的脖子空荡荡。
她身上只有两件首饰,一件是晏淮之前送的手镯,一直戴着是听说玉能养人,她是特别渴望美好和幸福的人,戴上了就没取下来过。
另一件是晏正松出差带回来的礼物,那对澳白珍珠耳环。
两样不起眼的小东西,比褚长夏精心挑选带来的几样加起来还贵重。
夏夏是没什么感觉的,她接触的奢侈品少,看东西只看是否漂亮合眼缘。
但褚长夏觉得羞愧。
那种局促尴尬的神态出现了快三分钟,夏夏才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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