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晏淮心里一高兴,看着有活气多了,谢应庭频频转头,瞧他脸上那罕见的喜色。
“多什么啊?哪有人嫌礼物多的?我又不差那点钱,我就喜欢花你身上怎么了?不然我给你买个电脑吧,你之前不是说你现在那个显卡不太行吗?刚好啊,给你换个新的,这样你以后拿来做作业也流畅一点……不,你需要,你特别需要。”
“环工跟环设差不多的吧,我有个朋友学环设的,她老说画图要画疯了,渲染的时候电脑卡得她想杀人——她一有钱就立刻换电脑了,你学学人家,矜持什么?”
对面传来姚云峰做作的语调:“哦,那好吧,随便你。”
晏淮笑骂:“什么随便?你再敷衍我,等我回去就跟青树一起卖了你。”
“哦哦,无所谓,你开心就好了。”
“呵,行,你牛得很,滚吧。”
等他挂了电话,谢应庭忽然来了一句:“敢情你不搭理那傅董是另有所属了啊?”
晏淮怔了一下,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于是解释道:“那是我发小,我们关系好,我跟我其他朋友也这么聊天,习惯了。”
谢应庭倏地想起清明那天的射箭场上,晏淮跟几个同龄男生打打闹闹的,说话方式也是这样。
他对熟人很亲近,对不熟的就有点疏离了,两种态度泾渭分明,一眼就能看出来。
“看来我回来得有点晚啊,交情才到这儿,一连被拒绝了这么多次。”
晏淮下巴扬了一下,示意搁起来的那个装表的盒子,“都收了赔罪礼物了还揪着我不放?”
谢应庭一只手搭上车窗,笑了起来,“说起来,我家跟晏爷爷家还有点儿交情来着,这次回国还没去看过他老人家呢——昨天那个饭店的新闻我看了,看他这架势是打算要认你啊,看来用不了多久咱就又能碰面了,你说这算不算缘分?”
昨天在饭店被拍到了,外面都清楚他们要认亲,何况谢应庭这号跟晏家关系匪浅的角色?
晏淮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他仰头闭上了眼睛,轻声道:“我还没点头呢,你怎么就知道一定能在他们家见到我?”
谢应庭诧异地挑了下眉梢。
晏家可不是小门小户,祖上几百年的历史,出了好几位将军,老宅里挂着的牌匾就有二十多块儿,全是先人挣下来的荣耀。
这可是世家大族,不知道多少人羡慕。
可有的人看起来倒不稀罕。
他心直口快,和人家明明也不算熟,说话还一点儿也不委婉,直言道:“不是我说,你看着也不傻啊,晏正松的儿子再好听,那也不如晏年的孙子有派头不是?这多好的机会,人家排队投胎都不一定能投到,你还犹豫什么?”
晏淮没有和他解释的想法,只懒声回道:“我家的事儿你不懂。”
“你多为自己想想总是没错的。”
车开到夏宅的时候,雨还没停,谢应庭好人做到底,想送人进去。
但晏淮已经自己打伞下了车,神情语气都又懒又淡:“谢谢了,雨天路滑,路上小心。”
谢应庭只好笑一下,转身回了车里。
晏淮在大门口看着车拐弯不见了才推开门进去,沿着湿漉漉的小径穿过庭院,到了客厅玄关那里。
他把伞收起,换鞋的时候听见了几道谈话声,其中一道音色低沉醇厚,好听得像外头滴落的雨珠。
穿过一扇屏风,他看见了声音的主人——果然是傅驰。
“小宝,过来一下。”老太太招呼他过去,给他介绍这对祖孙。
晏淮平静地注视着坐在傅老身边那位年轻俊美的董事长,开口轻声道:“不用介绍,我和傅董事长也算认识。”
老太太惊奇了一下:“是嘛,那还挺有缘分的哈。”
他不太愿意看见傅驰的脸,就没坐下,借口说不舒服要上去休息。
老太太就说:“那去吧,吃晚饭的时候下来就行。”
于是他顺理成章地走了,但上楼梯的时候他听到傅驰跟老太太借东西,老太太说在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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