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照的正午时分,晏淮接到了夏夏的电话,对面的声音有气无力的,隐隐带着些颤抖,似乎正在承受着某种痛苦。
晏淮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了?”
“我肚子很疼,生理期的疼……刚刚是被疼醒的,动不了了……我打过电话给你朋友了,但是他说他去医院了,管不了我……你现在有空吗?你能过来吗?”
“有空,你先撑一会儿,我很快就到。”
晏淮挂完电话后穿上外套就匆匆出了门,刚好在大门那儿碰到过来的林青树。
“你去哪儿啊?不去吃饭了?”
晏淮头也不回地朝他摆摆手,“你一会儿跟云峰说一下,我有急事去不了了,改天吧。”
“攸攸今天难得不需要我,我时间很宝贵的,你真说走就走啊?”
没有人回答他,晏淮已经扬长而去了。
“靠。”
接到人后晏淮一路把人送到了医院,还相当尽责地去挂了号,交了费,又陪着人做完了检查;等一切都弄好之后,两人在休息室里大眼瞪小眼。
当时情况有些急,晏淮对附近的地形也不是特别熟悉,只想着赶紧把人弄去医院再说,就随便找了个近一点的地方。
现在看来,这家医院的条件似乎不太好。
别的就不说了,光沙发就一张单人的。
此时夏夏坐在唯一的软沙发上,身上披着厚外套,手里捧着热水瓶;晏淮就穿一件薄外套,屁股底下的椅子冷得出奇。
现在的气温倒也不是特别冷,何况还出了太阳。但毕竟是南方,这种温度也相当的刺骨。
晏淮感觉双手双脚的骨头都快结冰了。
这种罪本来应该由另一个人受的……
“你男朋友呢?”
“过年不要提死人,晦气。”
不是前两天还骂着人家吗?说死就死?这么突然?晏淮皱着眉看她。
夏夏一副头疼心烦状,言简意赅道:“狗东西明明绿我还不承认,我早上给他打电话三次他挂我三次,最后一次倒是接了,可我还没骂他呢,他倒先让我别闹了……我疼得动不了估计就是被他给气的。”
“你跟他说你不舒服没?”
“说了。”
“这也不理?”
“他要是理了我还至于打给你?”
这人品晏淮无话可说,他点了一波夏夏,说:“这种人渣你最好分得彻彻底底,别过几天又吃回头草。”
“不可能的,除非我脑瘫了。”
两人后面又磕磕绊绊地聊了几句,终于熬到了点滴滴完,这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这个点,前不着午餐后不着晚饭的,晏淮却折腾得饿了,但是夏夏表示没什么胃口,不太想吃。
“医生刚才还说让你不要饿着,注意休息,你当时‘嗯’着玩的?”
大马路上的风又大又冷,夏夏脸都快吹皱了,晏淮说话就说话,还停下来说,她只好不耐烦地点着头:“哎呀吃吃吃,我吃,走吧,去哪儿吃?”
吃什么无所谓,能填饱肚子就行。晏淮先叫来了车才搜附近的餐厅,刚把地址告诉师傅,一条短信就弹了出来,他只看了两秒,身体立即僵住。
“你怎么了?”夏夏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晏淮盯着手机屏幕没说话,他看起来有点手足无措,夏夏很少见他这个样子,刚想再问一下,一个电话就插足进来。
晏淮按下接听键,“傅先生好,有、有什么事吗?”
他居然连声音都是颤抖的,空着的手也不知道怎么放了一样。
夏夏看着他拧起了眉头。
“哦……好,我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
电话挂了之后,晏淮立刻就让师傅改了道去别的地方。
斑驳的树影穿过车窗洋洋洒洒地在少女身上晃动着,夏夏终于有机会问他了:“你刚刚怎么了?”
“我——”晏淮嘴角扬起了一个很小的弧度,像是想分享一件高兴的事,但刚开口就又停下,特别生硬地改口了:“没怎么,一点私事儿,不用在意。”
他不愿意说,夏夏也不好意思再追问,安安静静地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起来。
“对了,”晏淮忽然问:“改过的图你发给邓开军没?”
夏夏睁开眼,答道:“发了,前天改好就发了。”
“他有说什么吗?”
夏夏手肘搭着车窗边缘,仔细回想了一番,说:“还是跟以前一样,说了一些感谢之类的话,没什么异常。”
“那就行。”
师傅十分熟悉路段,没多久就开到了目的地。
夏夏往外面瞧了瞧,发现窗外是一座装修相当高大上的餐厅,那门面真是没话说,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进去一次口袋得少个三五千块。
晏淮下车后告诉夏夏:“你住的地方楼下也有不少餐馆,你回去后就自己去吃吧。还是跟以前一样,锁好门,少出去,自己注意安全,有事打电话。”
夏夏点点头:“嗯,行。”
晏淮嘱咐完后就转身朝餐厅的方向走了,夏夏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刚想往后靠一点好睡会儿,余光却瞥见了什么,立刻叫师傅先停一会儿,别急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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