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京都弥尔庄园。
年轻的佣工引着来访的客人一路来到了后花园中,客客气气道:“大小姐就在那边了,更小姐请,有任何需要您就喊我。”
“好的,谢谢。”
……
偌大的庄园之中,后花园占地面积上百平米,草木大多为常绿植物,一年四季都格外浓郁,宛如昂贵的丝绒般簇拥着典雅的房子。
陆女士最近母爱泛滥,隔三差五就会带点鱼啊虾啊的回来养,把一直闲置的池塘给填补上了。
今天刚好是师傅过来打理的日子,庄园里多了些人影看着都热闹了不少。
披着薄毯的傅蔷正在陪儿子喂鱼。
“傅蔷姐。”
傅蔷闻声回头,见更静晗拎着包站在那里。
“静晗?你怎么过来了?”
“这不是前几天太忙了嘛,现在才有空,刚和阿姨拜完年,她说你在这边,就过来看看了。”
更静晗和傅蔷打完招呼后蹲了下来,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眼前的小不点儿。
“小傅白,新年快乐,还记不记得我?嗯?”
刚四周岁的傅白努力地转动大脑,表情当机一样看了更静晗好几秒才想起来——“你是格姐姐,漂亮的格姐姐!你上次来过我家喝茶了!”
两个大人都笑了。
“臭白白,我姓更啊,和鸡蛋羹的‘羹’是一个读法,知道了吗?是更姐姐不是格姐姐,哦不对,不能是姐姐——差辈了,你应该叫阿姨。”
“可是你长得很‘姐姐’啊,你都不像阿姨的,你没有皱纹,也没有白头发,我不能这样叫你吗?”
更静晗快稀罕死他了,抱过来亲了又亲,“虽然我很喜欢你这么叫,但是呢,我可比你大太多了,比你大了超过十八岁的人按道理来说都应该叫叔叔或者阿姨,知道了吗?”
“知道了,漂亮的小阿姨。”
太可爱了!
更静晗喜欢得不行,抱起来后根本不想撒手,“嘴巴这么甜,以后肯定不愁没小姑娘喜欢。”
傅蔷把红包从儿子手里拿了过来代为保管,打算等他长大后再还回去。
“他最近都重了,有时候跑过来跟我撒娇我都不想抱他,你也不嫌累。”
更静晗听完后就掂了掂,“确实挺重的,那就不抱了。”
傅蔷招手叫来佣工,让她把孩子给领走。
“怎么突然有空过来了?”
更静晗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心情看起来相当的不错,“这不是特意过来谢谢傅军师给我想了个好对策吗?呐,我可不是空手来的,还带了礼物。”
说着她就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给傅蔷:“新款,还没出售呢,我先拿来孝敬你啦!”
是一块女士腕表,设计得很复古,砖红色的盘面与皮革表带尽显低调奢华,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主打极致简约风格。
钟世纪旗下的品牌一向深得贵妇千金们的喜爱,傅蔷也对每一次的新品都很满意,这次依旧赞不绝口。
“真是一次比一次好看啊,也就你们家的东西我用着还顺眼,别的怎么看都差了点儿意思。”
两人顺着石子小路一边走一边聊,客套完之后更静晗也进入了正题,这次过来看傅蔷就是为了表达一片感激之情的。
“这几天是我活了二十几年以来最舒心的日子了,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忍着那小杂种了,真畅快。”
傅蔷问她:“我只听到点风声,老爷子这是要宣布了?”
“这几天正在筹备,快了。”
“确凿的文件还没有签你可不要高兴太早。”
更静晗说:“放心吧傅蔷姐,我是那种缺心眼儿的人吗?昨晚爷爷已经把遗嘱立好了,他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再修改了,我还是挺相信他的。”
傅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还是有些后顾之忧:“股份方面呢?你爷爷能亏待了他?而且他现在势头正好,身后肯定站着不少人,到时候他们要是联合到一起,你即便有遗嘱,恐怕也会吃亏。”
更静晗不屑道:“我爸妈的股份会给我的,这几年转得也差不多了。只要亲事定下来了,我手里的筹码就又多了一份,他们再怎么蹦跶也没用,跳梁小丑罢了。”
更静晗口中的亲事傅蔷十分清楚是怎么回事,那还是她牵桥搭线做的媒呢。
钟世纪的大小姐与晏上将的儿子,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衡量利弊与趋炎附势都是人之本性;晏家是什么样的人家自不必说,更静晗不信他们那么没眼色。
“商量好什么时候办了吗?我好早点空出时间去喝你的喜酒。”
“这个啊?订婚宴是今年三月十九,婚礼的话那就要等久一点咯。不了解的时候以为只需要先订个场地再准备礼服就好了,谁知道那么多学问。昨晚他家里人过来吃饭的时候光聊这个就用了仨小时,我当时听得头都要炸了。总之前前后后算下来呢,得要大半年呢。”
在更明赫没有登门认亲之前,更静晗是更老爷子这一支里唯一的嫡系儿孙,全家都宠着,一切的用度都要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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