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晏淮就有记忆了。这个人也在的话,他就更不想去了,白添烦恼。没想到林青树接下来说的话更叫他膈应——“我靠,他还问你去不去呢,贼心不死——你看这截图。”
林青树又叨了什么晏淮没听清,他被那句话勾起了一些模糊的记忆,忽然感觉胃里一阵恶心,差点吐了。
林青树“呀”了一声,无比认真道:“我的宝儿你怀了?”
晏淮剜他一眼,“有病啊?”
林青树犯完贱乐呵呵地笑了,笑完手臂娴熟地勾上晏淮的肩膀,说道:“放心好了,之前的亏还没吃够吗?他就算是有一万个胆子估计也不敢再打你的主意,难不成另一条腿也想断一断?就是嘴贱而已。”
晏淮与他并肩而行,脸上一贯的没什么表情。
初中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他都不留恋,当然也包括其中的人,一辈子不联系也无所谓。所以这同学聚会,无论是谁提的都好,他的立场始终不变。
“你要是想去就去吧,不用管我的意见,我只是在那里没有什么想见的人而已。”
作为一个称职贴心的发小,林青树当机立断表示——“你不去我肯定也不去啊!万一打照面了怎么办?一帮乌合之众——特别是那个何苗,我光是看见她的名字就烦。她跟廖望嘉那条狗简直不要太配,都一样的变脸跟唱戏似的快。”
晏淮以前就想过,他跟林青树的关系能从小好到大都没有破裂过,更多的一点可能是自己的包容心比较强吧,耳朵也经得起摧残。
林青树勾着他脖子喋喋不休了一路,期间嘲讽了一会儿何苗恶有恶报,摔个跤都能摔进医院,老天真是开眼,如果摔得更重一点的话就更开眼了。
“可惜了她没说在哪个医院,不然我说什么都要斥巨资买点菊花去看看她。我给你看看她发群里的图——人家给我截了,那叫一个大快人心啊!比你当初被她推下楼梯时摔的还重。”
晏淮没告诉他何苗这回摔倒是自己干的好事,不然按他那性格和行事作风,能乐得直接上酒楼摆几桌。
他这两年过得有些压抑,因为一些事情,性格变得谨慎又多疑,对人已经没有了分享欲。
晏淮抬头叹了口气。
远处的天穹跟蒙了一层灰色颜料似的,沉沉地压着鳞次栉比的高楼,叫人一看就不怎么好受。
林青树还在笑呵呵地和他分享东西,晏淮听着他的声音,忽然感一阵愧疚。
心口处似乎有东西堵住了一样,他喊不得吐不得,只能费力将这口气往肚子里咽。
雀过枝头,啁啾鸣啭,袅袅兮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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