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骂晦气,转身正欲离开,何苗就出声叫住了他。
“有事?”
何苗走到了他对面,一开口就听出来她火气不小——“你是不是很喜欢翻旧账啊?你就非要在我朋友面前掀我的底是吗?”
晏淮不明白地看着她,“我不是在夸你吗?再说了,”他突然话锋一转,好笑道:“就算他们听出来了是反话,以你那演技,把黑的抹成白的不是分分钟的事吗?难道说你现在已经从良了,不做那种两面三刀的人了?”
“晏淮!”
晏淮淡定地看着对方气急败坏,他以为何苗会因此动手,没想到对方却是盯着自己沉默了好几秒,最后说了一句迟到了许多年的话——“如果你还对当初楼梯的事情耿耿于怀,那我道歉,可以了吧?”
心不甘情不愿的语气。
晏淮回答她:“不可以。”
三番五次被驳面子,何苗不由皱眉道:“我真是不明白你有什么好计较的,都过去这么久了,大家都长大了,过好以后的日子不就行了?你总是揪着以前那些不成熟的事情不放有什么意义啊?”
晏淮冷冷地看着她,一直看着,听她讲,一句话也不说,眼神深得像是想透过她的皮肉与骨骼,窥探她的心脏,审视她的灵魂。
世上有成千上万的人,每个人都不一样,每个人又很相似。血肉躯壳中住着的灵魂形形色色,或许是天生,或许受后天沾染,叫人接触后觉得极其虚伪自私。
骨子里坏透了,但还要披一张伪善的人皮,也不知道是要遮住什么。
明明揭开这层皮的人已经知道一切肮脏破败的内里,却还要接着装,自欺欺人一样。
或许她没有装,是真的不记得了。
受害者耿耿于怀多年的事,在施暴者眼里却仅仅是年少时的不成熟。他们没有反省,不会留意,甚至不理解放不下的人为何那么执着。
“对于你一个始作俑者来说,这当然没有意义了,”晏淮说:“但我一没受虐倾向,二没报复你,为什么还要我闭口不谈?”
何苗攥紧着拳头,继而想了想两人现下的身份处境,又立刻松开了,她嗤笑道:“那你想怎么着?当初查不出来的事,现在也未必能还你一个公道。”
接着她又搬出了陈再,见晏淮态度不变,就直接提了傅驰的名字。她的意思只有一个——大家毕竟算是在同一个圈子里了,以和为贵利人利己,玉石俱焚非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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