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办完了。
离开餐厅,晚晚看了他,“你自己回去?”
寒嗣点头,“司机一会儿回过来的……你晚上是不是不回御阁园吃饭?”
她不明所以,“那我吃什么?”
寒嗣指了指餐厅,“他会请客的啊。”
这是事实。
晚晚没下班,聿峥就在她的医院门口等着,走都走不掉,必须一起吃饭。
吃完饭,还必须送她回家。
所有事,晚晚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她说多少话,他都能无视得干干净净,一直把她送到公寓门口。
为了不让他进门,她就在外边站着,下了车就站着没动。
聿峥下了车,走到她面前。
看着她从始至终的冷淡,眉宇间的心痛一直就没有散过,低眉看着她。
以前就算彼此不说话,他都觉得看着她就舒心。
现在终于能见她,但心里泛的都是苦,“只要你不躲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之后又是一阵沉默,晚晚以为他说完了,转身要走。
却被他又一次揽住,这次不是简单扣住手臂,直接从身后抱住她。
晚晚整个人所有细胞都在排斥、在反抗。
挣扎不开,才咬牙提高声音,“放开我!”
聿峥没放,反而收紧了臂弯,嗓音在她耳边很沉,“我临时回来一趟就是为了见你,夜里就得走!”
跟她有什么关系?
等在那边的是北云馥吧?
她消失这么久,他们俩应该和好了恩恩爱爱的才对!
“晚晚!”
他不知道想说什么,可是喊了她之后,又是无尽的沉默。
直到她再次想脱离他的拥抱,他才低低的开口:“我知道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孩子没了就没了,还可以再有,你在就好!”
“除了背叛你,其他所有控诉我都不反驳,我道歉,我没能给你想要的,也没有足够坚持把你留下,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是别再躲着我,也不能拒绝我,从今往后都不能!”
他把她的指控,归结为他的背叛,前提便是他心里认定她是他的女人,碰别人就是背叛,所以晚晚没说话。
反正他说了今晚还要走,走之前就不想跟他纠缠,只想让他赶紧走。
许久。
聿峥把她的转了过来。
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带手术刀了么?”
晚晚愣着,就那么仰着脸看他。
然后他在几秒后重重的吻下来。
时隔太久,这个吻对他来说就像一种救赎,好比久旱逢甘露,呼吸很沉,气息之间都是浓浓的迷恋,一寸寸的攫取。
他是捉着她的手的,不让她挣扎。
但也没有太得寸进尺,在极度不舍的时候,还是从她唇齿间退了出去,几度盯着她的脸看。
晚晚是在他转身上车的时候才醒悟过来他问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她说下次他碰她,就用手术刀而不是巴掌。
所以,她没带手术刀,他就能肆无忌惮了?
问题是,神经病才随手携带手术刀!
这混蛋!
*
聿峥确实是走了,晚晚又清净了。
其实他回来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的生活又要一团糟了,幸好才一天,比她想象的好多了。
只要不躲着就行是么?
行,她不躲,就住这个公寓,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不就是多一个人注视她?世界上那么多人,多一个怎么了?
晚晚就是抱着这种心态,一天比一天平静的过着,越来越喜欢现在的日子。
那次聿峥走之后,挺长时间没他消息,以前她会担心,现在她索性不去想。
不过,时间慢慢久了,她的注意力反而被带过去了。
因为连吻安好像也在和聿峥他们共事。
她离开的这一年,似乎发生了不少事情。
吻安现在都变成内阁的长官了,偶尔才会回荣京,大多时间都在伦敦办事。
没了聿峥的消息,连宫池奕好像也消失了。
不过,期间吻安回过来一次,来见哥哥沐寒声的,所以晚晚跟她见了面,坐着说了好久的话。
听到吻安跟宫池奕闹离婚,她一脸诧异,“什么时候的事?”
吻安只是淡笑,“挺长时间了,现在反倒过去了。”
晚晚一脸莫名其妙,“你们俩不是一直挺好么?”
“嗯……”吻安吸了一口气,最后也只是笑,“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我现在是心甘情愿被他扯进这潭深水里,至少在他回来之前,会把内阁打点好。”
说到这里,吻安才看了她,“对了,聿峥应该也在伦敦。”
“很难给你说他做的是什么,只能说,无论是宫池奕还是沐寒声,做什么事都是聿峥打头阵,他得先去开路,所以说起来,聿峥是最危险的。”
晚晚略低眉,“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吻安看着她,知道她对聿峥的冷漠,竟然头一次有点于心不忍,可能是近距离接触了聿峥他们的事业缘故。
道:“我只是觉得,他现在满心满眼的全是你,你要不要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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