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不倒冯行偃,福禄街高门大户扎堆,怎么也能凑齐了。 还真如他所想,找来福禄街小伙伴们把事情说了,大伙儿都回府帮着在内库翻找,东拼西凑,最后只缺三样。
黄山精、五头叶、雷公石。
黄山精补气、五头叶解毒、雷公石是炼丹的上佳材料。
连夜打听,黄山精和五头叶有了眉目,福禄街的某勋贵家里就有,为难的是没交情。 雷公石也打听到了,溪山候府曾经高价收购了一批。这就更难了,不但没交情,还互相看不顺眼。 求家人长辈帮忙!小霸王冯行偃就没往那想过。
没交情,打出交情,不对眼就打服了。打架也要讲策略,不然都知道打不过你,谁没事跟你打架?
今天就是让独孤五虎出来挑事,拱起火了,开打还要吃点亏,这时候小霸王才能出场。 一通操作熟稔无比,不打不成交,平远伯府仨小子被揍的鼻青脸肿,乐呵呵搂着小霸王的膀子,拍着胸脯保证回府就把东西找出来,不耽搁下半晌一起喝大酒。
冯行偃办妥了前面俩,时间也过了正午,街上人散了大半,一路追到天外天楼下, 才把溪山侯府小侯爷追上。
苏鲁安跟冯行偃年纪差了五六岁,按福禄街孩子的讲法,是差了一代。 喜好迥然不同,一个看不起脑子里全是肌肉的小屁孩,一个瞧不上软蛋货没本事打架全指望扈从。
苏鲁安一行二十多人,被冯行偃和慕容广带着独孤五虎拦下,搁在以前苏鲁安见这几个二货摆出要干一架的架势,兴许拔腿就跑,没办法几个二货不是一般的能打,家里也不是一般的权贵。
现在不跑了,陛下亲政,宇文氏一系的勋贵腰就硬起来了。 打,也不怕,今天一起出门的几个表兄弟,全是在九龙观修习道法的修士。
所以,冯行偃直接讨要雷公石的时候,苏鲁安当即就断然拒绝了,等冯行偃说随便你们出几个人,打一架,他要赢了,就把雷公石拿出来,苏鲁安马上就表示赞同。
三个九真观弟子结阵,一顿雷法狂砸,冯行偃头发焦黄,衣袖碎成飘絮,哇哇大叫,却连人家衣角都沾不上。
小霸王冯行偃找人打架,先是吸引了福禄街勋贵子弟跟随围观,等九真观弟子施展雷法,轰轰隆隆的震耳,吸引来的围观者里三层外三层。
“瓜怂!”锦衣少年趴在三楼窗台上,撇着嘴,“道门三才阵能是简单的吗? 没脑子的瓜怂,没看见人家在走位,拱着头找着挨雷。”
“你有脑子,你下去替下冯小子呀!”黝黑少女拎着锦衣少年的腰带,作势要把他丢下楼。
“哎!哎......哎!用雷法的家伙没一个上三境,聚集真元的速度并不快,一打一,稳赢不输,一打三,让三人结阵互补漏洞,不就是找打?
没那本事硬充好汉,说他没脑子错了吗!?
......等我练到你一半的本事,别说一打三,就是加上他们的师傅,我一打六......。”锦衣少年扭着身子躲避黝黑少女抓向腰带的手,小嘴吧嗒个不停。
虽说冯行偃悍勇好斗,有个打遍京都小霸王的绰号,可也没和修行者交过手。 被三个九真观修士围在中间,隔着老远一顿雷法猛砸,虽不至于被伤到六品武夫体魄根本,也被轰的头晕脑胀。 苏鲁安在一旁还一个劲的问他,服了吗? 把冯行偃气的要吐血。
围观的六镇勋贵子弟被惊的默然一片。
冯行偃可是挂着宇文氏虎牌,刚刚才在三河口马踏荡寇军大营的猛将,严格的说,都不能算是和他们这些纨绔一个层次,而是和他们父辈看齐的将领了。
三个青袍青年的出手也太玄奇了,隔着老远抬手,轰一声就把小霸王震的寸步难进。瞧冯行偃凄惨模样,换了自己,估摸着一两下就被干趴下了。
圈子内站着的独孤五虎急的直跺脚,又不敢上去帮忙,一来是干架的规矩,二来对面还有三个穿同样青袍的青年,他们要是动手帮忙,人家也会呀! 要知道他们五个加一块也不是冯行偃的对手,冯行偃都干不过人家,他们上去还不就是找揍。
四楼上,高大女子看到身穿黑袍的清秀青年走出来,大喊道:“行偃停手!”
绣衣男子敏锐的察觉到高大女子眸子骤然亮了亮,“傅宗主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了?”
高大女子貌似二十出头,真实年纪已经有两甲子,修行境界达到了观海初境,炼气士虽然不善于厮杀,却最擅长望气观人。
“下面黑衣年轻人真实年纪不到二十岁,一身的筋骨却是金枝玉叶。”
“金枝玉叶不是指修行到野游上境,一身筋骨如白玉无垢。 这少年不到二十岁,早已结出了金丹,修行到了野游上境?!”
大和尚和中年文士听二人话语声也围到了窗前。
“哦!”天正大师微眯的双眸陡然大瞪着,凝神望着黑衣青年,“他没有结出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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