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站在渡桥上已经看不清江面上的动静了。
“点灯。”扎西喊道。
“是。”
四名桥人离开岗位,其中两名拿着火折子把渡桥护栏上的石灯点亮了。另外两名把挂在渡桥亭子上的灯笼也点亮了。
一时间,渡桥亮了起来,灯光灿烂,宛如两条长龙卧在江面上。
盂鼎桥是柱式石桥,就是从江底打出两排柱子,只见柱子高出江面七八米。两排坚固的石柱子有力地支撑着宽阔的桥面,就像高架公路一样。
盂鼎桥是二十四座渡桥最小的一座渡桥,总长两百米,宽八米,两边的护栏高一米二,护栏每隔两米便有一个望柱,望柱上有一个四面镂空的石灯。
渡桥上的亭子长二十米,高三米,供桥人休息、躲风避雨时使用。
渡桥的每个望柱前各站着一名身穿青铜色锁子甲的桥人,两排共有两百名桥人,算上桥人队长,一班共有两百零一人。
眼看快要换班了,桥底传来几声“咕咕咕咕”的叫声。
扎西走到护栏旁,低头向桥江看去,江面一片漆黑,分不清是水灵的颜色,还是漆黑的夜色。
“弓弩。”扎西喊道。
一名桥人卸下身上的弓弩递给了扎西。扎西接过弓弩对着江面射了一箭,只见飞箭“biu”的一声射进江里消失不见了。
扎西见飞箭许久漂不上来,意识到射中了水灵,此刻感到情况有点危急,扭头看了一眼渡桥,只见十几个生魂在渡桥上慢步走着。
“戒备,戒备。”扎西喊道。
命令一下,两百多名桥人齐齐刷刷地抽出黄泉剑,举起身旁的盾牌防护。
桑布凯见水灵来袭,心里很是恐惧,他是个桥人,但从未和水灵交过手,心里根本没有底,偷偷地向渡桥北端走去。
桑布元一直盯着桑布凯,见他临阵脱逃,故意喊道:“桑布凯,你去哪里?”
“我去方便。”
扎西看出桑布凯要逃,大声喊道:“水灵来袭,你往哪里走,立刻回来守桥。”
扎西不让桑布凯下桥,一是桥人的职责所在,也是他的本职工作,二是一视同仁,不能让桥人兄弟说他袒护桑布凯。
桑布凯两眼仇恨地看着桑布元,看出他是故意刁难自己,不让自己下渡桥,同时也痛恨扎西公报私仇,可他是桥人队长,必须服从他的安排,只好乖乖地走了回去。
“上来了,上来了。”一名桥人喊道。
扎西走到护栏旁,看到十几只水灵沿着桥底的石柱子向上爬。
“放箭,放箭。”扎西喊道。
桥人拿起弓弩对着水灵乱射。
水灵冒着箭雨快速地向上爬,有的水灵身中多箭,落入了桥江。
很快,水灵们爬上了渡桥。
“保护生魂。”扎西喊道。
这时,桥人们立马把渡桥上的生魂团团围住了,形成一堵圆形保护墙,一圈圈的桥人就像一盘蚊香。
水灵还是老战术,兵分两路,一路堵在渡桥南段,一路堵在渡桥北端,彻底堵住了生魂进退的道路。
桑布凯站在桥人队伍的最里面,紧贴着生魂,看着水灵袭来,心里很是害怕,他知道自己的剑法不行,根本不是水灵的对手。
桑布元一脸淡定看着水灵,虽说剑法不是很高,但保护自己完全没有问题。
这时,水灵们挥舞手臂,气势汹汹地向桥人发起攻击。桥人们举起盾牌防护,趁机挥剑反击。
一时间,渡桥上杀声一片,血光四溅。
水灵们很快攻破了最外围的桥人,直奔桥人中间的生魂。
扎西带着桥人们奋死抵抗,决不让水灵掠走一个生魂。
几只体格较大的水灵一跃跳到亭子的横梁上,沿着屋顶的横梁向前跳,最后一跃跳到了桥人队伍的最中间,然后抱着一个生魂一跃跳入了桥江。
这时,一只水灵落在桑布元面前,桑布元挥剑拼杀,虽然剑法不错,但缺乏战斗经验,还是被水灵划伤了。
桑布元连连受伤,心里的愤怒被激发出来了,开始由防御变为主动反击,只见他剑法多变,招式狠毒,很快就刺死了一只水灵。
一只水灵落在了桑布凯身旁,桑布凯看到水灵很是畏惧,吓得不敢挥剑,慌忙躲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水灵抱着一个生魂逃跑了。
很快,又有五六只水灵跳到了桥人队伍中间,开始从里向外厮杀。
扎西见中间位置被水灵攻占,立马命令桥人变换队形,从中间裂开,瞬间变成了两个圆形队伍,每个队伍中都有几名生魂。
阵型一变,桥人们把水灵的势力分成了三股,南北端两股势力,渡桥中间一股势力。
桑布凯本来在队伍中间很是安全,队形一变他冲在了前面,这次躲不过去了,只见水灵挥起锐利手指攻击他。
桑布凯剑法平平,根本招架不住水灵,接连被水灵的手指划伤,最后又被水灵的手指刺中了胸口,顿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水灵张嘴去撕咬桑布凯的脖子,桑布元和扎西同时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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