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天地便是宴会宾客的时间。
宽敞的院子里放着四排长长的矮桌子,桌子前后铺着红色的地毯。参加宴会的宾客盘腿坐在桌子前。
这时,仆人们开始上酒上菜。不一会,长长的桌子上摆满了丰富的菜肴,各种牛羊肉、糕点和水果。
宾客们尽情地吃喝玩乐。
扎德和小鱼儿在宾客中间穿梭,看到什么就吃什么。两人玩得很是开心。
不久,桑布赞和拉姆走出客厅答谢参加婚礼宾客,原本这个程序该桑布卓和吴家宁出面,可桑布卓身子骨弱也就由桑布赞和拉姆代劳了。
很快,宴会进入了高潮。一名喝醉的男子脱掉长袍开始跳舞了,豪迈、欢快的舞姿展现了高原人的热情与淳朴。
其他的宾客敲着桌子、敲着酒杯为跳舞的男子打节拍。
节拍响起,越来越多的宾客站起来跳舞。扎德随着节拍也跳起了舞。小鱼儿不会跳舞,跟着扎德比划着。
舞蹈结束,一名肥胖的男宾客高歌一首,歌声嘹亮浑厚,响彻四方,直穿云层,可谓是天籁之音。
男宾客唱吧,女宾客也不示弱,也高歌了一首。
一时间,桥主府成了唱歌比赛的赛场。
宾客们边吃边喝边玩,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
天黑时,宴会又进入另一个阶段。
仆人们撤掉桌子和地毯,在院中点燃了一堆篝火。
熊熊火焰照亮了整个院子。
宾客吃饱喝足后围着篝火载歌载舞。
几名乐师用六弦琴、大鼓、骨笛、锣、唢呐、串铃、胡琴演奏了一曲欢快的曲子,把舞会的气氛烘托起来了。
桑布赞和拉姆难得高兴一次,放下主人的身份,跟着宾客们跳起了欢快的舞步。
院子里上上下下一片欢声笑语,个个洋溢着快乐的笑容。唯独桑布卓闷闷不乐,站在窗口看着山脚下的景色。
这时,旺姆端着一杯药汤走到桑布卓身旁。
“该喝药了。”
“今天大喜,不喝了。”
“你的气色越来越好了,这说明药汤起作用了。”旺姆说。
桑布卓一脸无奈地接过旺姆手中的银杯,一口气喝完了药汤。
“天色不早了,你该去吴家宁的房间了。”旺姆说。
“不去。”
“今天是你们成婚的第一天,不能让她独守空房。”旺姆说。
“我不想看到她那张脸。”
“听话,你和她在一起才能好起来。”
桑布凯听到这话来气了,把手中的银杯摔在了地上,“为什么非逼着我走,难道你是讨厌我了吗?”
旺姆那是讨厌他了,而是恨死他了,但话不能这么说,还得假装委屈道:“夫人让你不要单宠一人。你不去,夫人还以为是我从中作梗。你不去也罢,夫人怪罪下来,大不了我受罚。”
“行了,行了,我这就去。”
话完,桑布卓转身走了。
夜深了,舞会也结束了,宾客们乘着马车尽兴而归。
热闹的院子一下变得冷清了,家丁们开始打扫院子。
一身疲惫的桑布赞走到房门口又转身趴在护栏上,对着院子里的仆人喊道:“少主大婚,这个月的工钱,每人多发一个铜桥币。”
仆人们瞬间欢呼起来,高喊:“多谢桥主,桥主万福长久。”
桑布赞看到仆人如此高兴,大笑一声,转身走进了房间。
几根红烛照亮了冷清的房间。
桑布卓坐在床上发呆,实在不想和吴家宁同房,更不敢直视她那张毁容的脸。
吴家宁坐在梳妆台前卸妆,也不理睬桑布卓。
卓玛十分尴尬,不知道怎样调节这种不和谐的氛围,只好帮着吴家宁卸妆。
这时,旺姆和贴身女仆走进了卧室。只见,女仆手中端着一杯药汤。
卓玛见旺姆走进来,弯腰行礼道:“少夫人。”
旺姆“嗯”了一声,瞥了吴家宁一眼。
吴家宁坐着不动,也不打招呼,也不扭头看旺姆。两人身份相同,也不该向她行礼。
“副桥主,该喝药了。”旺姆说。
“不是喝过了嘛,怎么还喝?”桑布卓厌烦道。
“这是新开的药。”旺姆说。
“我今天感觉好多了,不想喝了。”桑布卓说。
“难道你忘了夫人的话。”旺姆说。
“副桥主不想喝,就不要让他喝了。”
吴家宁说这话是想讨好副桥主,想改善两人之间的关系,夫妻感情好,才能孕育下一代,要是能为桑布家生个儿子,那自己的地位就不言而喻了。
“这事轮不到你做主,闭上你的嘴巴。”旺姆没好气的说。
旺姆训斥吴家宁不是因为自己是正房,而是因为药汤里有毒,不让副桥主喝药就是不让副桥主喝毒,那就是和自己作对,阻碍自己的计划。
“我也是少夫人,为什么不能做主。”吴家宁厉声道。
“喝药是夫人定下来的,有本事去和夫人说去啊!”旺姆说。
“不要吵了。”桑布卓看着女仆喊道:“把药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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