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不停地敲打着屋檐,狭小的房间内烛光暗淡,吴将军的尸体停放在一块木板上。
房门突然叽了一声,赵昆快步走进了房间,看到吴将军的尸体,心头一紧隐隐作痛,眼圈瞬间红了,刚才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现在竟然变成了一具死尸。
虽说赵昆朝中有人,但成长路上也受到吴将军的照顾,剑法也得到吴将军指教,算是他的半个师父。
赵昆对吴将军也有种特殊情感,敬佩他的耿直和勇敢,更敬佩他的那种桥人精神,一直把吴将军作为他的楷模。
赵昆根本不相信吴将军会篡权刺杀桥长,更不相信桥长能轻易反杀身经百战的吴将军,这其中一定有阴谋存在。
赵昆走上前,仔细看了一眼吴将军腹部的剑伤,伤口竖直没有一点斜角,根本不像打斗时刺伤的,而是一剑直接刺入的,吴将军剑法高超,一般人很难近身,更别说一剑直插他的腹部,难道是吴将军没有反抗?为何没有反抗?桥长又为何要谋害吴将军,是怕吴将军谋权,所以先下手为强,可吴将军没有一点要谋权的迹象。
一连串的疑问让赵昆捉摸不透。
这时,一名老桥医拿着一个长方形的针包进了房间,“赵桥主。”
“开始吧!”赵昆说。
老桥医移步到吴将军尸体前,伸手翻开吴将军的眼皮看了看瞳孔,见没有异常伸手解开吴将军衣服,只见吴将军身上只有一处新伤,其余都是一些旧伤和旧伤疤。
“吴将军可能死于腹部的剑伤。”老桥医说。
“再验仔细一点。”赵昆说。
老桥医打开针包,取出一根长银针,把银针扎进了吴将军的咽喉处,慢慢取出银针发现针尖发黑。
赵昆看到发黑的银针已经明白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此事不可外传,否则脑袋搬家。”
“是。”
“下去吧!”
老桥医收起银针,转身走出了房间。
赵昆对桥长卸磨杀驴的做法很是愤怒,右手紧紧握着黄泉剑的剑柄,恨不得一剑劈死他为吴将军报仇,可桥长是他的表弟,血脉相连,况且桥长还承诺封他为大将军,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处理。
吴将军的死讯就像屋外的雨声,很快传到了每个吴家军的耳朵里,传遍了整个齐州城。
不出所料,吴家军一片躁动,他们都懂得兔死狗烹的道理,怀疑桥长故意谋杀吴将军。
几名受过吴将军提拔的桥主带着上千名吴家军冒雨冲进了桥府,手持黄泉剑向桥长居住的小院奔去,集体向桥长讨要说法。
这时,一名士兵跑进了房间,气喘吁吁的喊道,“赵桥主出事了,庐州桥桥主和其他几位桥主带着一群桥人向桥长的住所奔去,看样子要闹事。”
“到哪里了?”
“快到后院了。”
赵昆这时顾不得个人情绪了,一旦桥主带头暴乱,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甚至危及桥长的生命,想到这些慌忙转身走出了房间。
天色一片漆黑,空中还飘着小雨。
几名桥主带着数千名桥人走进了小院,只见他们个个满脸怒气,好像要活剥桥长一样。
狭小的院子根本容不下上千名桥人,眼看着院墙要被桥人们撑破。
“庐州桥桥主求见桥长。”
“牧州桥桥主求见桥长。”
“幽州桥桥主求见桥长。”
正房房门紧闭,雷江趴在门口,透过门缝看到来势汹汹的桥人,心中一阵恐慌,听到外面的喊声也不敢回应,更不敢出屋面对他们。
这时,赵昆急匆匆地走进了院子,见桥人黑压压一片也有点恐惧了,深深地提了一口气喊道:“你们想干什么?”
“求见桥长。”一名桥主说。
“什么事非要这个时辰打扰桥长。”赵昆说。
桥长听到这话倒吸一口气,还好赵昆站在自己这一边,否者真的要人头落地了。
“赵桥主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吴将军死的太离奇了,我们想要一个正确的解释。”一名年纪稍大的桥主说。
“既然几位桥主都来了,我就声明一下,吴将军篡权刺杀桥长,桥长机智躲过,反杀了吴将军。”赵昆说。
此话一出,院内一片喧哗,桥人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根本不相信赵昆的话。
“嚷什么!”赵昆喊道。
“吴将军的剑法,赵桥主也领略过,可曾胜过?”
“吴将军刚从战场上退下来,筋疲力尽,身上又受了重伤,自然不比往日。”
“吴将军既然要篡权,何必急于今日,等伤口养好了也不迟啊!”
“明日就要启程,错过了今日,再无绝佳时机了。”赵昆说。
“吴将军忠心耿耿,怎会篡权?”
“其实,吴将军蓄谋已久了,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趁着这次打了胜仗,赢得了你们的敬重,手中又握有重兵才敢贸然行事。结果多行不义必自毙。”
此话一出,吴家军又是一片议论纷纷。
“吴将军不是那种人,不要诬陷吴将军。”一名士兵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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