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送她回家呢!”小龙一脸不舍的说。
“她家在哪里,你知道吗?”老太太问道。
小龙听到这话沉默了,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女婴找家,总之不能随便把她送给别人,生怕她像自己一样受到主家欺负。
眨眼的功夫,女婴把一碗米粥吃完了,还打了一个饱嗝。
“胃口这么好,不像生病的娃儿。”老太太面带笑容的说。
“老婆子,把这副药拿去煎了。”孟桥医突然喊道。
老太太端着碗转身走向药柜,拿着配好的中药转身走向了厨房。
屋外大雨下个不停,孟桥医一拐一瘸走到门口,看到屋外的积水如一片汪洋的大海,眼看就要越过门槛冲进屋内,叹气说道:“风雨无情啊!下到天亮就要发水了。”
“土坝决堤,稻田全被淹了。”小龙抱着女婴走到孟桥医身旁说。
“今年要绝收了,又是一个灾荒年啊!”孟桥医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看着女婴,“这个娃儿怎么办?”
“我回家报个平安,再带她去找家。”
“你家住哪里啊?”孟桥医问道。
“西溪镇。”小龙说。
“哦,离这几十里呢!要是找不到娃儿的家,就把她送我家,我们夫妻俩也没娃儿,定会照顾好她的。”孟桥医真诚的说道。
“嗯。”小龙敷衍了一句。
“药熬好了。”老太太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汤走到小龙身旁,用小木勺舀了一勺,慢慢地送到女婴嘴边。
女婴一尝到味苦的药汤便吐了出来,小龙慌忙用袖口擦去女婴嘴边的汤药,哄着女婴说道:“喝了药,就不发烧了。”
老太太又喂了一勺汤药,女婴又吐了出来。
小龙顿时来气了,板着脸,紧皱眉头,恐吓道:“再吐出来,就把你扔了喂狼。”
女婴听懂了小龙的话,眉头一挑,小嘴一咧,扯开嗓子“哇哇哇”地大哭起来。
这尖锐的哭声犹如一道催雨的圣令,雷公电母及四海龙王齐上场,雷电“咔咔”地响个不停,大雨下的更凶猛了。
小龙听到女婴凄厉的哭声心就软了,双手晃抖着哄女婴,一脸心疼地看着女婴。
“别哭了,不扔你,不扔你。”
女婴瞬间由雨转晴,破涕为笑,呵呵地笑起来。
老太太冷脸看着女婴,指着女婴的小鼻子,“假哭,假哭,卖豆腐,卖恁干娘一屁股。”扭头看着小龙,“这个娃儿精着呢!”
“把药喝了,喝了就不发烧了。”小龙说。
女婴扭扭捏捏地侧过身,把小脑袋埋在小龙的衣服里,示意不愿喝药。
“又哭又笑,那像生病的样子,不喝就算了。”老太太说。
“嗯。”小龙无奈的说。
这时,女婴偷偷地把头探了出来,乐呵呵地看着小龙。
突然,一个轰天雷响彻整个玉阜大地,接着狂风骤雨突然戛然而止,一切归于平静。
“这雷真响,要劈死人啊!”孟桥医望着屋外,感叹着说。
“天色不早了,早点睡吧!”老太太对着孟桥医说。
“好。”孟桥医伸手把房门关住了。
隔日,雨过天晴,天空一片湛蓝,干净又明亮,只是空气中夹杂着泥草味。
吃过早饭,小龙见女婴活力充沛,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便提出回家。
老两口强留小龙多待几天,小龙婉拒了。
孟桥医给小龙指了回家的路。老太太为小龙找了一个竹编的背篓,又为女娃准备了一个小薄被子和一些吃的东西。
小龙临走时,孟桥医又嘱咐了小龙一句,要是找不到女娃的家,就把女娃送给他们。
小龙领会了桥医和老太太的好意,给他们行了一个大礼,把女婴放进背篓,背起背篓转身走了。
孟桥医和老太太站在村口,一脸不舍地看着小龙走远。
泥泞不堪的小路两旁是一片宽阔的稻田,江水退去,绿绿的禾苗就像断了翅膀的蝴蝶,蔫倒在稻田里,再也不能迎风翩翩起舞了。
中午时分,太阳高照,天气回暖。
小龙赤脚走在小路上,走了一段路累出了汗,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女婴躺坐在背篓里,屁股下面垫着薄薄的被子,舒服又暖和,狭小的空间限制了她的自由,枯燥无味,只能自娱自乐,小嘴巴不停地吐着鸡蛋大小的白色泡泡。
轻薄透明的泡泡在阳光的照耀下变得五颜六色,随风飘远,飘向远方。
路过一个村庄,几名七八岁的孩童在村头玩耍,看到小龙的背篓里飘出泡泡很是好奇,跟在小龙身后。
个矮的孩童伸手拍打泡泡。个高的孩童把泡泡吹的更高,让个矮的孩童打不到。
女婴透过背篓的缝隙看到孩童你争我斗的嬉闹,乐呵呵地笑了,一笑泡泡吹的更多了。
小龙听到脚步声,扭头看到几个孩童争抢着拍打泡泡,低头看到女婴吹泡泡,小声说:“别吹了。”
小龙生怕孩童看到女婴会吹泡泡,说她是个怪物,看着孩童挤眉瞪眼,严肃的说:“在跟着,把你们拐卖了,都回家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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