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街,是临阳一条极富盛名的传统历史文化步行街,在这里入驻的商家,基本都是数十年乃至上百年的老字号。
永安街的正中央,便是陆家的永安堂,左右两处庞大的建筑群,几乎占了整条步行街一半的面积。
永安堂里,普通职工加上坐诊医生便有数百人,而每天来就诊的顾客,更是可以达到上万人次,可以说是临阳最大最有名的传统中药堂。
而且,作为陆家的起家之处,永安堂更是风扬集团的立家之本。
陆家世代行医,传承数百年,但早年前一直是行走江湖为主。
直到百年前,陆家才创办了这个永安堂。
但那时,也只是一个小药堂。
直到陆书言的祖父陆弘方接手后,凭借其极高的中医天赋,短短几年便将永安堂发扬光大。而陆家也凭借着这个药堂,跻身成为临阳中医四大世家之一。
后来陆书言的父亲陆云风,更是以此为基础,创立了风扬集团,一度成为临阳第一药业集团。所以在陆家,永安堂的地位,向来都极为重要。
而这条永安街,便是因为永安堂而得名的。
来到永安街口,何方远远的便看到,永安堂的大门口,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
因为不知道里面情形如何,何方与陆书言并没有急着过去,躲在暗处先打了个电话。
很快,几个身穿永安堂制服的人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他们每个人都是衣衫褴褛,脸上,手上都有很多处伤口和血迹,明显是刚刚跟人打了一场架。
“孙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何方看向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问道。
孙成是永安堂的保安经理,在永安堂工作已有十多年,为人老实中肯,也是为数不多深得陆书言信任的人。
“哎呦,陆总,姑爷,你们可终于来了。”看到陆书言和何方,孙成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苦着脸说:“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冲进来了一群人,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砸完就跑了。唉,俺在永安堂干了十几年了,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个事情。”
“报警了吗?”陆书言问道。
“早就报警了,可这都过去多久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孙成叹了口气,低声道:“陆总,依俺看,这些人有可能就是……”
陆书言拦住了他要说的话,从包里拿出一张卡给他,说道:“孙经理,你先带大伙都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不管有没有外伤都不能大意,所有的费用我出。多余的,给大伙分一下,算是我给大家的补偿吧。”
“陆总,这……”
“听我的。”
“好的,陆总。但是这钱,俺们真不能要,这些年,您给俺们的已经不少了……”
“拿着吧。”陆书言叹了口气:“检查完了后,你们就先回家休息,什么时候上班,等我通知。”
拿着陆书言给的卡,孙成抿了抿嘴,想说些什么,终究没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郑重道:“好的陆总,俺们听你的,你们也要小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俺,绝不推辞。”
陆书言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便朝永安堂走了过去。
此时的永安堂,已经是满地的狼藉,砸烂的书画,破碎的玻璃,混合着满地的药材,看起来凌乱不堪,完全不复之前古朴典雅的样子。
而大厅之中,除了几个正在收拾东西的员工之外,还挤满了不少无辜受伤的顾客,以及看热闹的人。
看到陆书言进来,那几个员工连忙站了起来,正要问好,陆书言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这时,人群中一个人突然喊道:“大家看,那就是陆书言,永安堂的老板,就是她卖假药,害了不少人。今天的人肯定也是受害者,我们一定要让他给个交代。”
“对,陆书言,你一定要给我们个交代。”
“你为什么要卖假药?你对的起你的良心吗?”
“就是,亏我们一直都这么信任你们永安堂,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很快,大厅之中便人声鼎沸,不少人都开始跟着声讨陆书言。
但也有不少人在强烈回击,相信永安堂不会做这种事。
而陆书言却始终一言不发,冷眼相待。
她非常清楚,无论是之前的打砸,还是现在的声讨,这一切的背后,定然是有人指使,应该用不了多久,那个人就会出现了。
既然如此,那就等他来吧。
找了一把椅子,陆书言径直坐了下来。
这几天下来,她实在是太累了。
看陆书言如此云淡风轻的样子,那些叫嚣着声讨陆书言的人更不乐意了,谩骂之声越发的难听。
而此时永安堂的员工,则是各个怒火中烧,恨不得再上去和这些人干一场。
但陆书言没有发话,他们也不会妄动,只是强压着心中的火气。
眼看情形已经愈演愈烈。
这时,陆书言突然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也紧跟着倒地,砸在一件碎了一半的花瓶之上,清脆又刺耳的“咔嚓”声,一下子让吵闹的人群安静了下来,齐刷刷的看向陆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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