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父女俩之间出现了火药味。
看着妮妮那倔样,许长安呼吸都在变重,脑袋像是灌了铅,都不知道如何思考。
这要是换做其他人,早就大嘴巴伺候。
可这是妮妮,许长安也只能压抑着火气,说道:“妮妮,你要是还拿我当做你的父亲,就把招魂挂坠的一切说出来。”
无奈下,只能打起亲情牌。
这也是许长安最后的手段。
不过妮妮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反将一军说道:“许长安,如果你还拿我当做你女儿,就不要再问这挂坠的事,行吗?”
什么样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两人似乎杠上了,谁也不肯妥协。
父女俩最终不欢而散。
许长安待在屋子里,一支烟接着一支烟地抽。
他非常怕。
怕这个邪门的挂坠,会带走妮妮,或者带走自己。
毕竟使用这个挂坠,需要献祭,
妮妮又能献祭什么呢?
许长安不敢想,也不愿意想。
屋外,妮妮也在生着闷气。
九月下旬的京城,天气微凉。
皎洁的月光,泛着苍白。
一包烟抽完,许长安觉得该和妮妮好好谈谈。
打开门。
傻眼了。
妮妮不见了……
……
北海湖畔。
月光粼粼。
妮妮蹲下湖边,托着下巴,盯着水面出神。
湖水能使人安静。
至少这一刻,小丫头内心是无比平静的。
和许长安较劲,并非她的本意。
只是,有些秘密只能藏在心中,由一个独自消化,多任何一个人都不行。
“呱呱呱……”
一排大雁在月光下掠过天际。
妮妮抬起头,目光都被大雁飞行方向给吸引。
忽然间,一件衣服搭在了肩膀上。
侧头看去,是许长安。
北海湖畔,两人都冷静了下来。
“又乱跑。”许长安摇摇头,“这么晚了,碰到坏人怎么办?”
妮妮撅起嘴,“能怎么办,当然是天听由命呗。”
“呸,不准胡说。”
“哼,是你先胡说的。”
又安静了两秒,两人都笑了起来。
“对不起,不该对你那么凶的。”许长安正襟说道。
妮妮侧过头,“这算道歉?”
“算。”许长安点起一支烟,“当然算道歉,我就是你爹,也不能事事管着你。”
“关于挂坠的事,只要你不说,我以后都不再过问。”
考虑的太多,容易痛苦。
许长安算是看开了。
只要妮妮平安一生,那招魂挂坠有什么秘密,也都不再重要。
没有必要再刨根问底了。
“许长安,对不起。”妮妮眨了眨眼睛,认真说道:“你是长辈,我不该和你较劲,以后不会了,我会听你的话。”
“不用。”许长安吐出烟圈,“妮妮,你记好,你是一个独立体,不用听任何人的话。再说了,长辈的话也未必正确。”
这点妮妮赞同。
生活中,并非辈分越高,年纪越大,就越有见识。
就像那个聋老太。
八十多岁的人了,整天还有重男轻女的思想。
一辈子等于白活了。
“深夜了,回去吧。”许长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等一下。”妮妮小心翼翼道:“还有一件事,和你说了,别生气哈。”
许长安的心再次揪了起来。
略显不安看了一眼妮妮,“什么事?”
妮妮嘿嘿一笑,“今天测验,语文不及格,冉老师请你去学校一趟。”
许长安长舒一口气。
还以为什么大事,原来是请家长,特么吓死人了。
可转念一想,又不对。
“妮妮,我没听错吧?”
“你长期双一百的学生,语文测验怎么可能不及格?”
“你不会是忘记写名字吧?”
妮妮学习一直很好。
整个二年级,她可以算是独一档的学生。
就算是薛小米,比她还差了一截。
不及格三个字,不应该发生在她身上。
“没错,就是不及格。”妮妮无所谓道:“这次试卷有问题,一百分的试卷,作文占到了五十分,其他题目我都做对了,作文一分没得,所以不及格了。”
许长安倒吸一口凉气。
就算跑题,作文也不可能一分不得。
有猫腻,在他看来一定有猫腻。
有什么猫腻?
许长安第一感觉,是妮妮被老师针对了,所以作文给了零分。
越想特么越气。
气得睡不着。
……
第二天一早,许长安骑着自行车,气呼呼来到学校。
“妮妮,你去上课。”
“今天爹非给你讨一个说法。”
“敢针对我许长安闺女,特么活腻歪了!”
把妮妮放在教室门口,许长安大步向办公室走去。
那模样,像是要去找事。
“许长安,你别乱来。”
“是我作文没写好,你态度好一点。”
“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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