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不再理会和成道了。
和成道拿起钥匙,又问,“那我们随行的下人和官兵呢?”
“怎么?他们不过是一群狗也想住房间里?”掌柜毫不客气地道,“能让你们六人住房间就已经很给脸了,不要得寸进尺!”
“要睡就让他们睡马厩。”
甘庆在后面听得怒不可遏,上前便斥道,“你们竟”
和成道一摆手,将他还没有说完的话给截断,“走吧。”
他说着,带着甘庆几人朝着钥匙上的下房而去,仆人接过他手里的钥匙,将房门一一打开,潮味扑面而来。
阴冷潮湿的屋子里,连个炭火也没有,甚至连窗户都是破的。这样寒冷的冬日里,没封好的窗户连破庙都比不得。
一圈看下来,比当初南逃的难民住的还差。
两国使臣谈判,竟是这番接待。
甘庆气得攥紧了拳头,“岂有此理!”
遇到这样的情况,纵然六人都已经准备好了被冷落,也不禁因为这羞辱而气愤。
可他们又不敢发火。
只因为他们现在是朝廷的谈判使臣,发火也不会被人放在心上,甚至会影响后面的谈判。
黄东林在后头看得也直皱眉,这屋子睡一晚不得冻去了半条命。
“他们不就想要大周的时辰卑躬屈节吗?”和成道说道,“咱们包羞忍辱。”
“如今这条路走下去,总有能抬起头的那日。”
他意味深长的话提醒了身后几个火气直冒的人。
是啊,金人羞辱的是大周的使臣,折辱的是景明帝的官员,他们如今也不是景明帝的臣子了。
他们忍辱负重,是为了另一个主。
表面是对金人卑躬屈节,实际上是为了让金人放松警惕。
既然要让对方放松警惕,他们就要奴颜婢膝,一切按着对方的想想法来,让对方高兴。
之前只是景明帝的臣子,被这样羞辱那才是真的绝望,毫无光明可言。
如今被和成道提醒之后,这样想想倒是觉得心境突然开阔了。忍辱是为了更好的未来,一切是有希望的。
“忍忍吧。”和成道说完,走进了自己的那间屋子。
身后的无人也纷纷沉默着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进了屋子里,才发现只有一个床板,连稻草都没有铺,只有一个旧床单,和一床潮湿的被褥,里面塞得还是芦花。
和成道坐到坚硬又冷的床板上,摸了摸潮湿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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