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儿点头,看着乔星媛退下。她也回身往屋内走去,“吩咐人立刻收拾东西,我们也该走了。”
这边刚说完,外头传话的士兵就进了来,“主上,卓将军求见。”
白酒儿回头有些茫然。卓建论不是刚说完事出去吗?
现在又有什么事?
“带他进来。”白酒儿道。
话音落下,传话的兵士出了去,很快卓建论就从外头走了进来。
“主上,还有一事忘记说了。”卓建论行礼后说到。
“何事?”
“是……关于朝廷晋王殿下的。”卓建论说道,抬头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白酒儿。
晋王殿下不过是脱了一句话,带了个东西,他方才只顾着禀报金陵城的正事儿,把晋王殿下的事儿给抛到了后脑勺……
这一出去晃了眼才忽而想起来。
白酒儿听到晋王殿下,眉头蹙起带着不解。
她现在跟朝廷虽有联系,但都是黄东林捎带来的朝廷的政事。
晋王殿下听说身子越来越差了,她都快忘了他了。
不过白酒儿想不到他找自己有什么事儿。
“晋王殿下?他有何事?”白酒儿挑眉问着,走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卓建论掏出了一个玉环,递给了白酒儿,“这是晋王殿下让带给主上的。”
那是一个水头极好的玉环扣,中间吊着一个玉条,环扣上刻着繁复的花纹,中间的玉条上刻着很小的字。
“晋王殿下还带了句话给您。”卓建论说道。
“什么?”白酒儿问。
“白家那棵枯树底下他埋了坛酒,让您挖出来喝了。”卓建论道。
“啊?”白酒儿一脸懵然,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让她不太明白。
“什么酒?”
卓建论摇头,“不清楚。”
“让我喝了然后呢?”
“这个……不知道。”
白酒儿偏着头认真想了想,她跟晋王殿下并没有太多交集,唯一的交集就是当初给他诊治过。
后来她匆匆离开京城,便再也没有与他碰过面,话都没有说过一句了。
只有偶尔从旁人的嘴里听得关于他的一二事。
要说因为救过他有什么多大的交情也没有的,比起她,竹衿与他才是因为救治而成为的多年的好友。
这些年过去,自己都快淡忘了他,却告诉她白家的枯树底下埋了一坛酒……让她喝了?
这是个什么意思?
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想明白的白酒儿摇了摇头,把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抛到脑后了,“好,我知道了。”
卓建论退下之后,她拿起了案上的玉环扣瞧了又瞧,玉条上的字很古老,她一点儿也看不懂,也没见过。
像是字,也像是画。
瞧了片刻白酒儿将玉环扣放到了一旁,继续忙起了自己该忙的事了。
正看着案牍,旁边的下人已经开始收拾起了东西,阿稚跑进跑出。
外头响起了搬鱼缸的声音,厚重的石缸在青石板的地面上拖拽的吵人耳膜。
白酒儿抬头看了眼,“外头搬什么东西呢?”
“回主上,千妗公子在给小小姐搬鱼缸,说给她养小金鱼。”
白酒儿闻言,放下了手里的文案,走了出去,便见到秋生大冬天的光着膀子她,身后用布背带将个小女孩绑在背后,手里拖拽着半人高的厚重石缸。
背上的小女孩高兴得呵呵笑,直拍肉乎乎的小手。
看到白酒儿出来,红着脸挠了下头,“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无碍。”白酒儿说道,走到了他旁边,“你这是给盼儿弄的?”
秋生点头,“她在鱼塘里看到了金鱼,可开心了,我想着给她养鱼缸里好给她玩儿。”
“我们明日就要启程离开这里了,你弄这个不白忙活了?”
“那怎么算白忙活呢?只看一日也是让她高兴了一日。”千妗道,“给你们娘俩做什么都不是白忙活,就算只是看一眼也值了。”
白酒儿忍不住笑了起来,靠近千妗用手肘子轻轻抵了他一下,“哪儿学的这些情话?撩拨的手段不浅呐。”
秋生本来拖拽着鱼缸就满头是汗,脸也通红,听得白酒儿的话更羞了,也不敢抬头看她,小声嗔道,“别闹。”
“是是是,不闹就不闹。”白酒儿背起了手,凑在千妗耳朵旁压低声音道,“等我手里的事儿忙完了咱俩再闹。”
千妗没说话,撇开了头红着耳根子继续拖拽起了石缸,身后背着的小丫头拍着手掌呵呵笑。
屋里屋外的人都收拾着东西,外头风很大,吹得他鬓边的发凌乱,他低头认真摆好了石缸,又提了一筐好看的石头来,洗净的石头五彩斑斓,好看的像是宝石。
盼儿从他的肩膀上露出了一个头,亮晶晶的眼睛左瞧右看,软糯糯的脸上都是好奇和兴奋。
若不是旁边进进出出忙碌的仆人和严阵以待的兵士,他们三看起来似乎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家子了。
除了长得极好看。
白酒儿站旁边瞧着,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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