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真是大的不得了。”
白锦月根本不理会白锦书的奚落,将短剑拔出了剑鞘,“白锦书,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跟和家说了多少?和家哪些人知道?和家有没有跟金人有勾扯?”
白锦书看着面前冷漠至极的白锦月,越发陌生。在她的印象里,白锦月还是那个跟在她身后来来回回跑的小姑娘,爱笑调皮,娇俏又天真单纯。
可如今,站在她面前的白锦月,冷漠凌厉,像是一把出鞘的刀,无波的目光里只有杀意和冰冷。
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白锦月,陌生到让白锦书恍惚了一瞬。
“你要杀我?”白锦书不敢置信地开口。
“三房的命都差点葬送在你手里,我不能杀你?”白锦月反问道,“不怕告诉你,我今日来,就是杀人的。”她语气似这冬月的冷霜,夹杂着刺骨的寒凉。
“除了你,和家所有知情的人,我都要杀。”
“一个,也活不了。”
白锦书被白锦月凌厉的气势震到了,但很快,白锦书就稳住了身子,任何一个人可能对她动手,但她绝不相信自己的亲妹妹会动自己。
这妹妹还是她看着长大的,这是她的底气。
“白锦月,我劝你将短剑收起来。”白锦书冷下了脸,“看在你是我亲妹妹的份上,我对你好言好语相劝,你若是执意犯浑,就回去吧。今日顶撞我的事,我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当做没有过。”
“但今日起,你就不要将我当姐姐了。我也没有你这个敢拔剑指姐姐的妹妹。”白锦书说着,心中有些难受,也有些酸涩。
毕竟是她的亲妹妹,她拔剑对着自己,她不怕,但心中却苍凉又失望。
白锦月哪里管她什么心情,剑往前一把比到了白锦书白嫩的脖子上,张口暴怒,“说,和家到底知道多少?!!!”
蓦然而起的爆喝吓了白锦书一跳,就连一旁跟在白锦书身侧一直没有说话的贴身丫鬟都吓得一哆嗦。
她是从小服侍白锦书的丫鬟,忠心耿耿。白锦书出嫁之后她作为陪嫁丫头也来了和家,与白锦书的情义很是深厚。
而白锦月,可以说也是她看着长大的。
本来那丫鬟也是白家长大的丫鬟,对白家还是有情义的。如今看着曾经亲密无间的两姐妹反目,原因还只是因为一封家书。
出嫁的女儿收到家书不正常吗?
都是那个白酒儿……丫鬟红着眼上前,“四姑娘,快些收收剑,你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对姑娘,这是要让姑娘寒死了心啊!”
白锦月当然知道丫鬟口中的外人正是她的三姐白酒儿。
“都怪那杀千刀的三姑娘……”丫鬟还在说。
在丫鬟走过来的一瞬,白锦月怒极,抬手狠狠地扇了那丫鬟一巴掌,白锦书拍桌而起,也大怒:“白锦月你”
话还没说完,白锦月已经转了剑尖一把插进了那丫鬟的肩胛骨里,“你也敢骂我三姐?!!”
一声尖叫在屋子里蓦然响起,那丫鬟摔倒在地,尖利的剑刃插进了她的身体里,疼痛让她大叫。
白锦书完全僵住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白锦月竟然真的该对她的人动手。
这是白锦月第一次杀人,杀不杀得死不知道,但却是第一次真的用剑。她也很紧张,心中情绪无数,又害怕又惶恐,可脑子里浮现出四房满地死尸的模样……三房绝不能变成那样。
在无比复杂的情绪里,白锦月变得坚定起来。
既然从了军,她迟早要杀人。见血是以后常有的事,她不能怕。
很快,白锦月调整了情绪,走上前,在丫鬟的尖叫和恐惧里,一把扯出了她肩胛里的剑,带起了的血飞溅出来,那丫鬟一声惨叫晕倒了去。
白锦月拿着带血的剑回头走向白锦书。
这下白锦书是真的怕了,她看着身上染血的白锦月,冰冷而漠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明明她手里的剑还滴着血……
在她走过来的时候,白锦月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看着陌生至极的白锦月,白锦书惊呆了……
白锦月走到了白锦书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在白锦书不可置信且惶恐的目光里,一字一句开口,“我今日来这府上,就是开刃地。杀多少人,你说了算。”
“若是你说,该死的死,不该死的活。若是你不说,我会带人杀了和府所有的人。”
白锦书惊恐地看着白锦月,她着实被见血的剑刃吓到了。
“我不知道……”她嗫嚅着嘴唇,“我只给大人看了家书,别的我不知了……”
“除了给和成道看,还有没有跟别人提起过?”白锦月问。
白锦书不停摇头,“没有,我连夫君都没有说过。”
当日接到家书,让她监视和府,她二话不说便找了公爹坦白。他看了信之后只让她对谁也不要提起,等白家的人来找她便是。
什么时候找她,找她作何,公爹通通没说。
只让她等着。
如今白锦月上门来,她一开始倒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姐妹见面的。毕竟白家若是有公事来家书也好,寻人来找她也好,也不至于让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白锦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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