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儿起身,准备无声地离开。
丁氏虽然没有看白酒儿,但余光一直注意着她,如今看着她来了一趟什么都没说,孩子生下来看都没看一眼就要走。
丁氏不明白,但她心里知道白酒儿若是不喜肯定不会亲自来这一趟。
既然来了,就说明她心里头还是在乎的。
丁氏拍了拍翰哥儿的背,“去,叫你三姑姑去看看妹妹!”
翰哥儿是个听话的乖孩子,胆子也外向活泼,若是换做以往,他肯定会听丁氏的话。
可今日说是让他去找三姑姑……翰哥儿扒拉这自己奶嬷嬷的裤腿,从缝隙里偷偷瞧着那三姑姑离去的背影。
他……有点害怕三姑姑。
看白英翰不敢过去,丁氏撇了下嘴,“你这孩子……算了算了。”她说着,往产房里而去。
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天色已经很晚了。
桌案上摆着新送来的信件。
现在每日白酒儿都会收到许多的信件,其中多是乔星瑗安排在各地的斥候传回来的急信。
有各地的军队情况,伤亡大概,还有百姓的情况,以及民生凋敝的程度。
若是被金人占领过的城,还有屠城的始末和情况。
看过信件之后,白酒儿批注的放到了一边,没有批注的放到了另一边。
翌日一早,白锦程来找白酒儿,给自己刚降生的女儿取名字。
白酒儿也没有拒绝,想了想,取了个“绥”字,寓意平平安安。
本来小女儿应该顺着字辈,在中间取英字,合上白酒儿取得字便是白英绥。
但白锦程抛了字辈,将白酒儿取得字放在了正中,为了顺应“绥”字,又在最后加了个“安”。
最后得了白绥安。
这名字,光是瞧着倒是瞧不出男娃女娃。可那有如何呢,男娃女娃,都有自己的路。
白锦程很满意这个名字。
给新生的孩子取名的小插曲过了之后,日子也一天天过去。
卓建伦将四房的几个儿女救了出来,但没有带回庄子里,而是在东州重新找了个院子给他们住,且派了人以服侍的名义把守着。
白酒儿见卓建伦安排好了,也不再过问四房的事。
前方的信报不停传来,庭院里的朱瑾开了,一朵朵在初秋的日头里耀眼而绚烂。
那些信一封封拆开,短短几行字,是无数人悲惨的结局。
其中惨状,即使并未过多着墨,但看的人也能感受那尸山血海的地狱之象,能想到被金人屠杀的百姓穷途末路地绝望,能想到妇女甚至幼童被轮番奸yin致死的悲惨。
能想到……因为她曾见到过。
在前世,在史书和课本上见到过,在南京的纪念馆里见到过。
屠城,皆是如此。这些人罪行罄竹难书。
白酒儿一封封看过去,夏末秋初时节明明天还暖和着,但她看得的手发凉。
白酒儿沉着脸看完那些信,面色阴沉。
“将这些信件收好,明日阅兵的时候说道给将士们听。”她开口,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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