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奇怪的是,这女人犯了什么罪,他们无人知晓。只知道是级别最高的死刑犯。
可关在刑部的死刑犯,几乎都是秋后问斩,赶在上巳节的还是头一个。
白酒儿看着狱卒的身影消失在了冗长的过道里,没了睡意。
上巳节……她的忌辰,在上巳节啊。
上巳节,离如今还有三个多月,足够了。
她这些日子,就在这牢狱里呆着了。白酒儿翻了翻身,牢狱的高墙上,有一扇长宽一尺的窗户,很高,上面横着细密的木棍。
本就阴暗的天色从缝隙中传进微弱的天光,即使在白日,这牢房里也视线也很差很差。
只能依稀看到牢房里的情景。
若是晚上,这牢房中,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白酒儿就呆在这样的牢房里,浑浑不知天日,过了一日又一日。
这样的屋子里,她甚至不知今夕是何夕,今年是何年。
她日日看着外头的狱卒,值班的情况,换班的时间,月余的时间,她几乎就摸清了整个地牢死狱中排班换班的情况。
上巳节之前,没有人提问她,也没人再管她。
就在白酒儿在刑部的牢狱中快要发霉的时候,终于见到了狱卒们换班的情况变了。
她大约知道,外头有变数了。
白酒儿静静等着。
就在换班变了的当夜,刘二带着吃食来看白酒儿了。
为了买通地牢死狱里的狱卒,花了许多银子才打点好。
“快点儿,就一炷香的时间。”几个狱卒摸着怀里鼓囊的银袋子,催促道。
“是是。”刘二扶了扶头上的狗皮帽,走到了白酒儿的牢门前。
“主子!”
听到动静的白酒儿起身,看到了外头拿着烛火的刘二。
中年人的平静的面容下是沉稳的沧桑。
“刘二?”白酒儿从床上坐起来,走了过去。
刘二将手里的篮子递给了白酒儿,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金人打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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