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为何会那么紧张,主子在意他,他是知道的。主子一直说将自己当成弟弟。
亲人肯定是会在意的。
可秋生不懂,他就是很紧张。
紧张的攥着的手心里都渗出了汗。
秋生的反应,白酒儿不知道,可她知道的是,白锦月和自己说的话秋生都听得一清二楚。
为了避免白锦月再胡言乱语,白酒儿制止了她还想不停说出的话,将空了的食盒地给她,“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回院子吧。”
白锦月努力地试图能为白酒儿所用。
“三姐,你信我,那小子看你的眼光绝对不对劲!”她拉着白酒儿的手巴拉,“我看过戏台子上的纸短情长,那小生看相好的时候,就是这个眼神!”
“都快拉丝了!”
白酒儿不理会白锦月的絮絮叨叨,她赶紧将人赶了出去。
“快走快走。”
“那三姐,明日可以把我带着一起上路吗?”
“你问你爹娘去。”白锦月闹得她脑仁疼,“她们答应我就带你去。”
白锦月本想缠着白酒儿,可一听自己有戏,她简直乐坏了!
她这一辈子,出过最远的家门,就是外租家的后花园!
外祖家也在京中呢。
说白了,这辈子没出过京城。放以前,她是想都不敢想。
可今日见到她三姐姐直接入朝议事,令圣命为国所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天呐,以前她想到不敢想的,如今在她身边就有人做到了,她心思怎能不飞起来?
看着白锦月飞一般地朝着主院跑去,白酒儿脸上古怪。
想到方才白锦月说的话……秋生若是没听到她也当什么都没听到,可秋生都听到了……
一想到白锦月的胡言乱语,白酒儿脸有些发热。
这不是因为她喜欢秋生,就好像有人强行起哄戳破了一本就没有的窗户纸,有些尴尬。
不知道怎么面对秋生。
她正想着怎么跟秋生说开,让他别多想。可下一刻,阿稚的脑袋从后头凑上来。
“小姐,我觉得四姑娘说得有道理。”她一本正经地给白酒儿出着主意。
白酒儿回头,瞪着阿稚。
“反正小姐勾了那么多姑爷,也不差秋生这一个。”
“秋生虽然不能考取功名,但厉害啊!”阿稚觉得自己想得相当没问题。
白酒儿按住了阿稚的头,“你闭嘴!”
白锦月不知道就算了,这小妮子不是很清楚她们说的话都会被秋生听到吗?!
“啊……小姐要打我,秋生快帮我!”
对于阿稚的哀嚎,秋生置若罔闻。
将阿稚收拾老实后,白酒儿也差不多休息了。
洗漱好后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白锦月的话在她脑子里盘桓。
别的不说,她待秋生是当亲人的,唯一的嫌隙,就是他上一世极有可能是白水儿的忠实拥趸这件事。
她转念想一想,她又有什么好介意的呢?反正如今秋生也在她身边了。
可……想到上一世那可是为了白水儿连命都能不要的,为了生为她死。
虽然现在对自己也差不多,但谁知他会不会变呢?
对白水儿,他是全心全意的爱,对自己,他只是履行一个死士的职责,最多再感于自己的救命之恩。
可……白酒儿从不会将希望寄托于旁人,更不会去指望一个男人在不爱的你的时候会一心一意不变心。
男人表现得再爱,能确定的也只有当时是爱的,世事万变,沧海也能成桑田,何况人心呢。
何况是不爱的时候。
秋生如今对她的确是一心一意,可他对自己不是爱。上一世,他能因爱白水儿就生死相随。
这一世,若爱上了自己……加上救命之恩。
相当于是buff叠满了。
秋生这小子不得对她死心塌地?
月隼营的势力很大,地下暗势力盘根错……她不能让白水儿有一丝会得到的可能。
突然,白酒儿从床上猛然坐起来。
靠,她一直将秋生当做自己人,可一直对他不算是完全无保留的!
所以没有去深想他身后的势力。
可……月隼营,她现在忽而想到,月隼营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周朝人人提起都会害怕的暗势力。
杀人如麻,没有他们去不了的地方,也没有他们杀不了的人……那是不是说,没有他们找不到的人?
那阿爹呢?!
白酒儿的目光在夜里晶亮,她可以找月隼营去找阿爹啊!
找到了阿爹,是死是活也给她带回来。
天呐,她只顾着自己搞事,自己去找人自己去当牛做马,竟也忽略了身边可用的人!
“秋生秋生!”白酒儿很激动,“秋生!”
“在呢。”秋生悠悠的声音在床边响起。
“那个,月隼营的人是不是什么人都能找到?”她问道,声音因激动也有些颤抖。
秋生没有直接回答,只问道,“主子想找谁?”
“我阿爹。”
“可以。”秋生笃定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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