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话已经说出口,堂中的人纷纷要凑上来看那所谓的记号。
只见白酒儿收起弩箭往怀里一塞,“这是我要给陛下复命的证据,上头的记号可是涉及到皇家隐私的,你们确定要看?”
众人惊疑不定。
想看,确定面前这妮子说得是不是真的。
又不敢看,万一是真的,这一看侯府不是得卷进巨大的漩涡中?
“若想看,那便看吧。”白酒儿说道,就要掏出弩箭。
被那老妇人制止,“不必了。”
她看着白酒儿,声音已经没了之前的果决和狠辣,平静的声音听不出来一点儿情绪。
没人拿得准白酒儿说的话是真是假。
但就算有一点儿可能是真的,她们就不敢轻举妄动。
在众人惊疑不定的上班,白酒儿的声音响起,“我本奉陛下密令追查一些事,至于什么事,你们没资格听。”
话及此,秦老夫人当机立断,“叫侯爷过来。”
若是后宅私事,她尚能做主。
一旦涉及到朝中事,那就必须禀明侯爷。她们再聪明,也只是后宅妇人。
侯爷来了,也能辨别这妮子说得是实话,还是打迋语忽悠她们。
“来人,把她扶起来。”她说道,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着白酒儿。
白酒儿当然不会拒绝,她现在又疼又冷,感觉离死不远了。
也是身上的剧痛让她还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她顺着丫鬟的搀扶,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不一会儿,靖远侯秦楚便走了进来。
目光先是扫过坐在椅子上的白酒儿,有些诧异。
竟然还没有处置她?
“娘,这么晚找我来什么事?”秦楚问道,带着疲乏的困意。
他送走大人,将这陌生女子丢给后院处置后,便就寝了。
本就已经睡得很晚了,一沾床就睡了过去,没想到刚睡会儿就被人叫醒,说是老夫人请他过来。
闻言,老夫人的目光落在了白酒儿身上,“此女,说是陛下的人。”
秦楚一听,身子一僵。
回头惊疑地看向白酒儿。
“我们都是后宅妇人,见识短浅,更不敢做主和朝中有所牵扯的事,只能请你来定夺了。”
“你……”秦楚看着白酒儿,犹疑无措着开口,语气满是试探,“你说你是陛下的人?”
“可有证据?”
这一条街道上都是勋贵之家,对朝中诸事肯定是真的了解。白酒儿一旦说错,就会轻易被察觉到。
可是到现在,她是骑虎难下。是不是都得硬着头皮说是。
“证据?”白酒儿看着秦楚不屑地冷笑一声,“你想要什么证据?”
她想要直呼其名,但她压根不知道这家人是谁。只知道是个侯府,至于哪家的侯府,到现在他们的话语中根本没有透露出来。
白酒儿为了不被人发现,能少说就少说。
但听在秦楚耳朵里,就不是那回事儿了。旁的人,称呼他都得尊一声侯爷。
此人竟然直呼“你”。
若没有足够的底气,她不会如此不屑。
再看向面前女子的胳膊上的伤,弩箭可不是普通平民会拥有的东西,是朝廷管制兵器。
再加上半夜出现在了秦家……
此时的秦楚心中已经信了白酒儿五分,毕竟平常女子哪儿会三更半夜到这街坊里来,看起来还被追杀过的样子。
平常女子也万万不敢攀扯圣上。
转念,又想起自己之前和大人讨论的事,秦楚的心中渐寒,骤生冰意。
皇上……不会查到了秦家了吧?
秦楚心中一片冰寒。
但他脸上还是稳住,亲手端起了一杯茶,递到了白酒儿面前,“不知陛下让姑娘查何事?”
白酒儿还没有说话,秦老夫人就起了身,冲着堂中所有人下令,“好了,原来闹了个大乌龙。”
“都回去歇着吧。”
涉及朝堂之事,看侯爷这样,怕是秦家还有牵连。即使是家中人,也要避开。
她立刻就下令让所有人退出去。
所有人应声而起,行了礼就要退下。
白酒儿没有回答秦楚的话,反而转头,“谁敢走?”
差点整死她,说走就走?
又不是白水儿和庄君谷,有天道庇佑,让她心有惧怕。
这群人,平时她就算受了气,肯定也是顾大局而有所瞻顾,毕竟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侯府。
可如今既然借了陛下的势,反正谎已经扯了,以后就算事发降罪于她,也是以后的事儿。
今儿扯着的虎皮不得好好做一次大旗。
此时白酒儿说的话,已经没人敢忽略了。
见她开口不让走,众人面面相觑。
秦楚也拿捏不准,“姑娘还未说,陛下给您吩咐了何事?”
“陛下吩咐的,你也敢探听?”白酒儿冷声道。
秦楚给旁人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人立马递上了一袋子金花生,“姑娘半夜还在为陛下操劳,真是辛苦了,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姑娘莫要嫌弃。”
白酒儿顺势接过,还打开了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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