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沉嘉看着说得一脸认真的白酒儿,不忍直视。偏过了头,看向了堂下。
“会的。”白酒儿在一旁信誓旦旦地说道,“待字闺中的女子的帕子那可是私物,可不能随意流落在外,他要是个君子,肯定会在原地等我回去找帕子。”
“那他要不是君子呢?”阿稚趴在桌上问道。
“不是君子那就正好看清,我就不去勾搭了。”白酒儿头脑很清楚。
她是要借力离开现在的困境,而不是将自己置于其他的困境。
这个时代,女子的婚姻是最容易被算计的,因为一旦囿于内宅,男方若是品行不端的小人,女子就难以逃离。
“嗯,品行不端的话,还不如我们小哑巴呢。”阿稚深以为然。
白酒儿回头,看向谭沉嘉,谭沉嘉看都不想看她,只是看着堂下喧嚣的学子们。
“也不能这样说。”白酒儿缓缓道,“品行不端,至少能科举,只是以后会麻烦一点。聋哑人的话,那是一辈子没出路的。”她说道,唏嘘长叹一声。
真不是她歧视残疾人,而是这个时代不比前世开明的现代舍后,残疾人真的太难太难了。
谭沉嘉看着认真分析的白酒儿,面无表情。
“真可怜。”白酒儿看着谭沉嘉无比惋惜,不仅聋哑人,还是个短命鬼。她说完,在谭沉嘉面无表情的脸色中握拳做加油状,“加油。”
然后回头,不理谭沉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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