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这一次针,就能让堵死的经脉疏通,会很痛,你且忍着。”白酒儿一边说着,一边上针,按着他腿部的经脉轻轻扎了进去。
剧痛从腿部传来,庄君谷面色不变。
“别怕,我轻点儿,忍忍就过了。”白酒儿放低了声音,轻轻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哄孩子。
庄君谷瞥了她一眼。
白酒儿注意力全在他腿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庄君谷看着自己。
不过还好她帷帽因为刚才的马车扬起的泥尘而绑的更严实了,所以现在庄君谷根本看不到她的样子。
半个时辰后,白酒儿取下来针,抹了一把头上的细汗。
“好了,你起来试试,腿部的知觉应该恢复了大半。”她说道,喘着气。扎针跟做手术差不多,也是累极人的事儿。
庄君谷半信半疑,撑着拐杖起身,果然发现一直麻木的膝盖和小腿竟然有了感觉。他惊喜不已。
甩了拐杖就要动腿试试。
被白酒儿一拐杖打住,“你这腿重在养,虽然这一次让你有了知觉,但是初通脉络一定要注意休息,切不可劳累,更不能用脚。”
“那什么时候能用脚?”庄君谷问道。
“待我用三次针后。”白酒儿一边说,一边收起了针袋,“七日施针一次,我都会在这里等你。”
她说着,写好了方子递给庄君谷,“拿着这方子……”她想说去杏林堂免费取药。
但一想到自己回春婆婆的身份本就是为了以后逃避庄君谷和白水儿隐世埋名所用,肯定是不要跟庄君谷有牵扯最好。
于是收回了方子。
“下次施针的时候,我会带你所用药。”说完,白酒儿也不理会庄君谷的反应,转头对旁边的苦工们道,“还有没有人问诊?”
大伙儿本来是看个热闹,这下看白酒儿真的医术了得,纷纷上前询问。
“大娘,我我我!”
“大娘,我没病,我娘有痨病,我能不能带她来看?”
“大娘,我儿子……”
白酒儿按了按脑仁儿,“我只在此处坐诊至酉末时分,要带人来看赶紧的,过时不候。”
话音落下,一堆人兴奋地冲出去。
只有庄君谷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白酒儿。
“婆婆,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态度比一开始好多了。
白酒儿摆手,明显不想跟庄君谷多说话,“看完就走吧,我这儿病人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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