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登科咬牙道:“囚犯越狱,杀害朝廷命官,现已将涉案人等就地正法。”
李青山摇了摇头,“不好。”
他沉吟稍许,缓缓说道:“庚子年,腊月初八。青州治下西郊牢房,牢头与狱卒受艾斯曼人买通,释放囚犯,残害无辜百姓。”
“幸由永昌县令李青山,携三十丁仆,与之奋勇厮杀,斩除敌寇三十余人。”
李青山虽说不想做官,但干了好事,是要在朝堂上留名的。
自己越是在边关重镇养兵自重,就越得没事讨好一下朝廷。
程登科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李青山淡然道:“你若不听,我就将这事捅出去。”
“我私杀朝廷官员,你串通狱卒害人,这两盆脏水咱们一起接着,仕途也一起丢。”
程登科攥紧的拳头渐渐松开,像是泄气的瘪茄子,渐而低下头去。
“李青山,你别得意!”
“今天的耻辱,我早晚要找回来!”
以往,李青山对程登科是抱有幻想的。
他觉得这个年轻人在青山岗时,哪怕与自己斗,也始终保持着底线,与程虎威属于两种人。
可孙高氏的一条命,算是让李青山彻底看清了程登科。
他心有家国,更多的却是私怨。
他的良知,被权利晋升的欲望,党同伐异不择手段!
程登科这个人,根本就是更年轻、幼稚、意气用事的程虎威!
不再抱有幻想的李青山,冷眼盯着李青山,毫不留情的讥讽,“从已经死了的程虎威,到现在的你,吃了瘪都是恼羞成怒放狠话。”
“程大人,我可劝你一句,人还是得少动气。”
“否则,早晚有一天得像你爹一样,被气得吐血夭寿短命,”
提起父亲,又想到急火攻心的自己,程登科身体哆嗦得更厉害。
他哆哆嗦嗦的指着李青山,“你!你!你!”
一口气没憋上来,他鼻孔流淌出两柱鲜血,踉跄着向后栽倒。
“大人!”
“大人!”
后头的两个侍从,匆匆搀扶着程登科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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